拿腳蹭蹭乞丐的胳膊,房遺愛小聲笑罵道。“趕緊去回去跟夫人報信,讓她派人去樊鐵花家裡,悄悄地將帶有印記的府庫之物找出來。”
說完這些,房遺愛就關上了門,他說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交給鄭麗琬了。鄭麗琬那女人聰明得很,好多事不用吩咐,就能做的非常好了。
房遺愛離開了,雨露便扁著嘴,有些失落的怯懦道。“東家,你真的要把婢子送與二公子麼?”
“你雨露,你就不能動動腦子麼,我剛才明明是在逗弄房遺愛呢,騙你當成真的了!”宋玉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她哪會把雨露輕易送人啊。都怪那個死房遺愛。腦瓜子裡總有數不清的餿主意。這一不留意,就中了招。
再次回到桌上,就看到宋玉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房遺愛暗暗得意的笑了笑,這女人鬼精鬼精的,總算噁心她一下了。讓她以後再威脅人。
鄭麗琬做事情從來不拖泥帶水,房遺愛既然傳了訊息,那她便會立馬動手。當夜,樊鐵花在春香樓裡睡得跟死狗一般。而他的家裡卻出了大事情,他那兩房媳婦睡得挺香的,卻不曉得家裡的東西丟了不少。漢朝的琉璃馬,上好的蘇繡,總之暗室裡藏著的好東西丟了一半,若只是丟東西也就罷了,偏偏丟的都是帶有府庫印記的。
樊鐵花的家人也不敢張揚,這種事只能等著樊鐵花回來再說了,兩個媳婦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回自個的夫君。這會兒,暈頭暈腦的樊鐵花正被人吊在木架子上吹風呢,一個頭戴面罩的傢伙不斷地抖著手中的馬鞭子。
“樊將軍,你本事不小啊,府庫的東西也敢窩藏,知道這事一旦捅到朝堂上,你會有什麼待遇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樊鐵花心中一陣害怕,他從春香樓裡出來後,走到半路就被這夥神秘人劫來了。最讓樊鐵花憂心的是,這些神秘人竟然亮出了好多的寶貝,而這些寶貝都是原來府庫裡的東西。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活還是想死!”頭罩男雙手緊了緊馬鞭,那馬鞭還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樊將軍,你是想讓李艾和耿慶救你是麼?呵呵,勸你還是絕了這個心思吧,你覺得李艾會因為你一個小小的校尉而對抗朝廷麼。所以啊,只要這些證據一公佈於眾,那你將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就算朝廷不動手,李艾也會把你殺了的。”
樊鐵花沒有說話,他在細細想著頭罩男的話,不得不承認,頭罩男說的都是實話,他樊鐵花也就是個小角色,隨時都可能被人滅於手掌之下。
樊鐵花雖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他也知道此時已經沒得選擇了,想活命,就得安撫好這些神秘人,嘆口氣,樊鐵花沉聲道,“說吧,你們要讓我怎麼做?”
“好,樊將軍果然是聰明人,至於你該做什麼,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的,現在樊將軍可以回家了!”頭罩男打個眼色,兩個黑衣蒙面人上前開啟了鐐銬。樊鐵花有點懵了,這些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他只是隨口一說,他們就信了?
“壯士,你們不怕樊某人反悔?”
“哈哈,樊將軍,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怕,能捉你一次,就能捉你第二次。樊將軍,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有那麼多心思,我們不是你能惹的!”頭罩男微微笑了笑,手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樊將軍,請回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隨意領人來剿滅我們,你的眼睛又不瞎,路也認得,應該能找到這裡的!”
頭罩男越是如此,樊鐵花心中就越是害怕,看來這些黑衣人是擺明了不怕圍剿了,要麼他們勢力強勁,要麼他們有所依仗。
樊鐵花離開後,頭罩男出門來到了一輛馬車旁,“夫人,沒費多少事,這樊鐵花識相的很!”
“嗯,給都督府那邊遞個話吧,告訴大都督,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鄭麗琬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驚異的,樊鐵花這個人,她早就派人摸清楚了。
宋玉一直說房遺愛有的是餿主意,他還真沒說錯,這一閒下來,房遺愛就已經開動腦筋想著怎麼對趙擬下手了。
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聽著海棠彈奏小曲,心情一放鬆,腦瓜子就好用多了。對趙擬動手必須小心再小心才行,千萬不能驚動了李艾,如果驚動了李艾,再逼得這老東西狗急跳牆就不好了。
海棠可猜不透房遺愛在想什麼,不過看他那邪邪的笑,就曉得沒什麼好事情。果然,沒過一會兒,房遺愛就喊來了一名侍衛,交頭接耳一番,那侍衛笑眯眯的跑了出去。
“公子,你這是?”海棠話問到一半,房遺愛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