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房遺愛了。就是軍中二李和前隋韓擒虎也沒這個本事。
“諸位兄弟,都耐心等待一下。待本將給他們指點下戰術。再讓他們上來一戰雌雄!”
房遺愛話一說完,右營將士們笑了,可是伙伕們卻差點尿褲子。一個年老點的伙伕當即衝著李穆叫了起來,“哎,這位李將軍,你不是說讓小的們來賺錢的麼。怎麼成比武了,就我們這群做飯的,怎麼跟軍中的兄弟打,更何況老夫已經五十有四。還有倆小到**歲的奶娃子?”
李穆挺可憐這老漢的,更可憐那倆奶娃子,可是少將軍有命令,要伙房的所有伙伕,他也沒辦法啊。房遺愛頓時覺得有點頭疼了,老的叫嚷幾聲還算好的,就屬倆小個的奶娃子最愁人了,還沒上場呢,就開始哇哇大哭了起來。
右營將士們都笑翻天了,就這熊樣的還玩軍中比武,房老二也忒會吹牛皮了吧,這下沒收住嘴把天吹破了。聞珞那臉上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走到房遺愛身邊小聲問道,“房俊,你到底成不成,不成就丟回臉,大不了我上去幫你扔臉皮子!”
“這叫啥話,不相信為夫是不是?”房遺愛可受不了這個刺激,他就不信了,受過多年黨的三個代表教育,還能說服不了這群伙伕?倆眼一瞪,房遺愛衝一幫子伙伕大聲吼道,“哭哭哭,叫叫叫,誰要再敢哼唧一聲,本都督立馬把他砍了。”
嘎吱,房遺愛的狠話相當管用,他這麼一威脅,老漢不說話了,倆奶娃子也睜著朦朧的雙眼小聲抽泣了,他們算是怕了這位大都督了,太特麼狠了,動不動要砍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房遺愛才不在意呢,狗屁的王法啊,在這個世家縱橫的大唐朝,底子硬才是真的硬,誰敢跟他房某人比後臺啊,他後邊坐著的可是媳婦長樂,有長樂在這點奇葩事能給他房某人帶來困擾?
生怕自己的戰術意圖被人聽到似的,房遺愛把一幫子伙伕領到幾十丈外才停下來。說真的,右營士兵也沒心思管房遺愛怎麼點撥伙伕的,在他們想來,要是練一幫子沒扛過刀的伙伕都打不過,就別混了,乾脆抹脖子告慰老天爺算了。
“大都督,你就饒了小的們吧,你要我們玩勺子,那絕對一把好手,讓我們玩刀子,這殺人不是殺豬,怎麼行啊!”
“笨,你們不會玩刀子,老子這不是在教你們嗎?都給我記住了,一會上去之後,就給我使勁揮刀子,專門往對方刀刃上磕,你們不會砍人,還不會砍刀麼?先說好了,誰要是敢慫胞,下來之後,房某親手送他見閻王,不過只要你們真的拼了,就算不贏,房某也賞你們一萬貫錢!”
房遺愛可是下血本了,只要能激發這幫子大爺的戰鬥力,他是啥方法都要用,教不了啥真本事,至少能把這幫子伙伕整的嗷嗷叫。在房遺愛看來,只要這幫子伙伕敢咬著牙拼,那就夠了,因為勝負關鍵並不在人身上,否則他也不敢找一群伙伕了。說實話,就今天這場面,就是春香樓的姑娘來了,他房某人也有信心。
“真真滴?”一個年輕點的半大夥夫倆眼都快凸出來了,一萬貫,要是平分,他得分個一千多吧,有了這一千貫,誰他孃的還當伙伕啊,回來家娶個媳婦,開個店多舒坦。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房遺愛倆眼瞪得遠遠地,彷彿受到了侮辱一般,“這叫啥話,也不打聽房某是啥人,告訴你們,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房遺愛信誓旦旦的,可把李穆等人憋得不輕,其實聞珞就想問一句,房二公子的人格值多少錢。這都多少年了,還從沒見過房二公子有啥人格的,人格倒是有,那都是相當陰暗的,例如坑坑好人,調戲下姑娘。
“好,大都督。小的聽你的,不過可先說好,如果我們拼了,就是輸了,也得給錢!”
“給。肯定給,房某卻這點小錢麼。放心就好了。還有啊。倆奶娃子上去之後先別衝,就跟在這位大哥哥身後,打他揍誰的時候,你們就蹲地上砍那人的腳丫子。但是可別真砍,見了血就不好收場了!”
“大都督,你不用多說。俺們都懂,哪能真傷了人命?”那年輕的伙伕顯得可有勁頭了,聽這番對話,老漢都快暈倒了。到底是啥人啊,就跟馬上要贏了一樣,也不想想自己是啥料子。
在右營士兵的殷切盼望下,伙伕大軍眾星拱月般拖拖踏踏的上了演舞臺,這時候那幫子士兵可都有點蒙圈了。面對一幫夥夫加倆奶娃子該怎麼弄,派誰上場呢?
聞珞靠在牆邊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李穆湊在一邊,有點迷迷糊糊地問道,“珞夫人,咱們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