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完顏克列囉嗦這麼久呢。
“宰了他,宰了這個漢人蠻子,誰能殺了他,金銀珠寶任你們挑!”完顏克列為了得到宋美人,可算下血本了,重賞之下,一幫子靺鞨人嗷嗷直叫。他們揚起彎刀,就要把房遺愛圍起來,房遺愛又不傻怎麼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當即打馬掉頭,朝宋玉方向跑去。
當然,房遺愛也不會真的把靺鞨人領到宋玉身邊,他只是想拉開靺鞨馬隊的隊形而已,果然如房遺愛所想,他這一跑,靺鞨人就零零散散的不再那麼緊湊了,尤其是最前邊。就只有三個人追的緊緊地。這個時候,房遺愛也不跑了,猛地一停馬,彎刀橫著伸出去,一個靺鞨人收馬不及,人直接撞上了彎刀。那傢伙中刀之後,隨著馬衝出去十幾丈才掉地上斷氣。
反擊開始後,房遺愛調轉馬頭,猛地往斜下劈下,那瞠目結舌的靺鞨人立刻揮刀去擋。結果卻看到對面的刀沒有砍過來,而是繞過身前,朝他身後而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房遺愛身子踩著馬鐙站起。猛地朝那人脖子砍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那靺鞨人的脖子直接斷了。此時。靺鞨人的頭並沒有掉下來,由於還有些肉皮連著,他的頭鬆垮垮的掉在胸前,就像頭本來就長在胸口一樣,鮮血噴湧而出,很快灑滿了周圍的丈餘地方。
“嘔!”好多人都吐了。宋玉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等可怖的情景,她吐得臉都泛白了,雨露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前總聽說房遺愛是戰場殺神。今天總算見識到這個屠夫的真正面目了。
房遺愛不覺得有什麼嚇人的,因為戰場上比這殘忍的多了,他的狠辣手段也鎮住了那些靺鞨人,剩下一個傢伙嘴巴長得大大的,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只用彎刀便砍斷別人的脖子,那力氣得有多大。
房遺愛不會放過如此良機,彎刀劃過,就在那傻愣愣的靺鞨人胸前開了一道口子。發生這麼多事情,也就是轉瞬間罷了,滅了三個追擊的靺鞨人,房遺愛微笑著看向了完顏克列,此時的完顏克列雙腿都開始打哆嗦了,他覺得眼前的漢人就是個惡魔,有那麼殺人的麼?
“殺了他,快,殺了他!”完顏克列叫囂著,可是房遺愛的笑容卻更盛了,因為此時廣闊的北方草原上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一隊黑衣勁裝的騎士們呼嘯而來,他們沒有停留,手中的鋼刀直取那群兇悍的靺鞨人,只一個照面,三十幾個靺鞨人就從馬上滾落了下去。
轉眼間,靺鞨馬隊就剩下完顏克列一個人,此時,房遺愛也懶得多看一眼了,他丟了彎刀,朝秦武吩咐道,“阿武,斷了他一條胳膊,也讓他知道,漢人不可欺!”
唐刀劃過,完顏克列發出了淒厲的慘嚎聲,可是卻沒人理會他,留給他的只有淒涼和悲情。完顏克列知道自己這一生完了,沒了一條胳膊,他再也不可能競爭大酋長之位了。如果說恨,當然會,但更多的還是怕,完顏克列早被漢人的血腥手段震撼住了,僅為一點尊嚴,便可以揮刀相向,甚至不惜死亡,這還是原來的漢人麼?
房遺愛騎著馬和紅衣緩緩地越過了宋玉的馬車,他沒問問宋玉怎麼樣了,做為宋家大小姐,早該習慣這種場景了,如果不能習慣殺戮,那只有被別人殺的結果。
望著房遺愛漸行漸遠的身影,宋玉眼中多了幾分複雜之色,那個談笑風生沒有正形的男人,卻能轉眼間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一刻,宋玉想了許多,她覺得房遺愛比她還要大幾歲,因為生活讓他變得冷酷,變得堅強,也變得更加成熟。面對幾十人靺鞨馬隊,他可以淡然處之。
紅衣騎在馬上,緊緊地挨著房遺愛,將帕子遞給房遺愛,她笑著問道,“為什麼要放完顏克列回去,乾脆一刀殺了他不成?”
“那種不成器的東西殺他做什麼,讓他回去禍害靺鞨人不是更好?說不準以後還能用到這位完顏小酋長呢!”據房遺愛所知,現在的靺鞨可是慄末靺鞨和黑水靺鞨,而這完顏洪正是黑水靺鞨中非常強勁的一個部落族長,如果完顏克列繼承完顏洪的位子,那對大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紅衣抿嘴笑了笑,翻眼說道,“你呀,鬼心思就是多,聖女的事情你可真放心,就不怕她背後裡陰你一下?”
“怕她做什麼,除非她腦子進水了,跟著我房某人,又不虧她!”嘴上這麼說,房遺愛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的,契丹沒什麼禮俗,可別拔裡燕再找別的男人鬼混去,到時候有了孩子,就分不清是誰的了。
看房遺愛皺眉的樣子,紅衣就覺得有趣。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幽州,回到都督府,房遺愛立馬將寧國成和李穆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