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走,咱們去通途客棧瞧瞧!”
房遺愛說走便走,海棠也沒多問,只是點頭跟著房遺愛往城南而去。其實海棠很清楚地,公子爺這時候去通途客棧除了去見武二娘子還能去做什麼呢,只希望這次別再碰到長孫衝,這倆人一見面少不得又是一場爭鬥。
京城裡的人流真的很多,這是幽州所不能比的。房遺愛人還沒到南城,就被兩個小跟班找到了,看著氣喘吁吁地李明達和李簌,他只能無奈的笑道,“小兕子,你不在上書院待著,亂跑什麼勁兒,難道孔先生放你假了?”
“笨,遺愛哥哥,你難道不知道明達這兩天染了風寒麼?”李明達小臉紅撲撲的,又哪有半點惹了風寒的樣子。房遺愛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李明達的臉蛋,“小兕子,行啊,這是誰給你出的法子?”
“嘻嘻,是九姐啦!”李明達也不藏著掖著的,房遺愛既然問了,她就會說。李簌臉有點難看了,她用手搓搓李明達的臉,很不滿的哼道。“你個沒良心的,姐姐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告訴別人的麼?”
“九姐,遺愛哥哥不是外人!”李明達倒是理直氣壯地,李簌氣的直跺腳,房遺愛也是高興地哈哈大笑,有李明達在,這人生多了不少樂子啊。
牽著李明達的手,房遺愛大搖大擺的朝通途客棧走去,在這個京城裡,他房二公子根本用不著低調。因為他就是大唐版的螃蟹,那可是橫著走的。也算是房遺愛倒黴吧,還沒到通途客棧,就碰到閒著沒事瞎晃悠的尉遲雙胞胎了,這一瞅見房遺愛。尉遲寶慶就舉手喊了起來,“俊哥。哎呀。莫忘了,晚上清風樓,咱們不醉不歸!”
房遺愛聽得臉都黑了,還不醉不歸呢,家裡好幾個孕婦要照看著,他房某人哪敢跑外邊喝酒啊。好在李簌還懂點事。她掐著腰朝尉遲寶慶瞪了一眼,“小黑炭頭,你叫啥呢,你不知道我家姐夫有事要做麼。就知道喝酒,喝死你算了。”
“呃!”尉遲寶慶被噎得不輕,他有膽子衝房遺愛發牢騷,可不敢跟合浦殿下爭論啊,沒奈何,尉遲雙胞胎只好尷尬的朝房遺愛打了個手勢,“俊哥,下次再聚,你先忙著哈!”
尉遲雙胞胎溜得老快了,連帶著那幫子金吾衛也一溜煙的沒人了,房遺愛那個鬱悶啊,這幫活祖宗不會又跑清風樓大吃大喝了吧。想到這裡,房遺愛就像把李恪掐死,要是沒這個無良王爺起頭,那幫子狐朋狗友的好意思去麼?
通途客棧很快就到了,那掌櫃的起初也沒仔細看,一瞧見有客人來,他立刻從櫃檯後邊繞了出來,“哎呀,客官,您這是幾位啊,要住店還是吃飯?小的這店裡飯菜好吃,價錢又公道,客官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但凡有一家比得上我這的,我給你打半折。”
房遺愛暗自罵了聲娘,這老闆也忒會做生意了,這牛皮吹得,還飯菜好吃價錢公道,難道還能比得上他房某人的清風樓和麗人樓麼?
李簌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站一邊不吱聲,海棠可就沒那份心思了,她忍著笑,朝那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們來找人的,這來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難道認不出來嘛?”
“嗯?”那掌櫃的這才放下心思仔細看了看,一瞧見房遺愛那張臉,他下的倆眼都快凸出來了,“哎呀,二公子,您咋來了,瞧小的這雙眼,白瞎了。來,您快坐,今個可不巧了,您要是來找武姑娘的,那得等等才行,估摸著武姑娘得過一個時辰才能回來呢。”
“不忙,先給我們隨便上桌菜吧,我們就在這等著了!”正好沒吃飯呢,先吃點也好,李簌忍不住撇了撇嘴,自己看著兩家大酒樓,跑這小店裡來吃,也不知道這個武媚娘到底哪裡有魅力,竟然勞臭姐夫如此上心。
李簌瞅瞅自己的胸脯,再摸摸自己的臉蛋,多好的人哦,為啥臭姐夫就不上心呢?難道真的是犯賤,送上門的不要,給臉色的卻上心。
那掌櫃的說得還挺準的,一個時辰後,也就是酉時不到吧,武曌就風塵僕僕的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本來房遺愛還想上去迎接下的,可是人剛站起來就瞧見馬車裡又跳出一個人。那傢伙的臉真的是太熟悉了,瞧這貨劍眉星目,俊朗不凡的,不是長孫衝又是誰?別說不嫉妒,房遺愛還真嫉妒長孫衝那張臉,整一個小白臉啊,再加上長孫家的家世,那可真是泡妞之利器了。
長孫衝像往常一樣想伸手去扶武曌的小臂,可是這次武曌卻沒有接受,而是巧妙地躲了過去,這也就罷了,她人也不進屋,就愣愣的站在門口。這是怎麼了,長孫衝不解,順著武曌的目光望去,他就看到了那個令他一生難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