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房遺愛洗個澡就找了個房間休息了,雖然躺在床上,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到底該怎麼對付韓愈呢?一刀殺了肯定不行。別說鄭麗琬的吩咐了,就是他房某人都覺得有點不靠譜。
不知何時。唐明月穿著一件褻衣爬到了床上。進了被窩,她伸出一雙玉臂柔聲笑道,“公子,都快子時了,你就算有啥事,也不能不睡覺啊!”
“怎麼睡得著。這幽州的事情連個譜還沒有呢!”房遺愛撫摸著唐明月的臉頰,看著她那張動人的玉容,心中不免湧出了許多感慨。誰又會想得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已經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呢。親手毀去腹中骨肉的決絕,還有那誓回大唐的眼神,過往的一幕幕,房遺愛從未忘記過。
“公子,你要有心事,何不跟婢子說說呢,當然,公子若覺得不合適,不說也就是了!”
唐明月說著,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就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公子爺尊重她,她也不該說出這種話。房遺愛可沒唐明月那麼多的心思,他嘆口氣笑道,“也沒什麼不可說的,還不是刺史韓愈的事情麼?明月,你是不知道啊,公子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啊!”
“這”唐明月並沒有因為房遺愛的話感覺到半點欣喜,如今她倒是有點後悔了,如果不聽這些話,自己倒不用操這麼多心了。趴在房遺愛胸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公子,你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韓愈麼?”
“也不能這麼說,依著公子我的脾氣,那韓愈殺我親衛,還險些害了珞丫頭,我豈能放了他。但是考慮到當前的時局,我倒有些不敢輕易動手了,但願那個韓愈能聰明點吧,只要他老老實實地,我也不用太早動手!”
聽著房遺愛的聲音,唐明月的身子竟然有些顫抖了起來,房遺愛自然是感覺到了,他抱緊唐明月的身子,皺眉問道,“明月,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呢!”唐明月抬起頷首,微微笑了起來,她翹起紅唇在房遺愛下巴上啄了一下,“公子,婢子從沒求過你什麼,但是,今晚你能答應婢子一件事情麼?”
“嗯?你這丫頭,怎麼說話還拐彎抹角的了?說吧,你又不是本公子的脾氣,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了!”
唐明月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公子,不是婢子不說,實在是婢子還沒想好呢,若公子覺得有些為難,就當婢子沒說便是了!”
房遺愛苦笑著點了點唐明月的鼻尖,他吻了吻唐明月的額頭,有些佯怒的說道,“你這丫頭,既然知道本公子為難,還說這些話。哎,得了,我答應你了,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便說。不過你可比太異想天開了,你如果真是要星星要月亮的,公子我可沒那個本事!”
“咯咯,公子,你說哪的話呢,婢子又豈是那種不知分寸之人?”唐明月手指劃過胸前,那唯一一件褻衣就滑落了下去,此時她就像一條水蛇一般纏在了房遺愛身上。房遺愛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再說了,跟自家丫頭親熱,需要害羞麼?
不知為何,唐明月今晚顯得特別瘋狂,好像過了今天就會死一般。直到過了子時,房間內才安靜下來。
次日一早,唐明月就伺候房遺愛起了床,這一個早上,唐明月顯得特別安靜,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輕柔,一縷頭髮都要梳上十來回,好像過了今日再無相處機會了一般。房遺愛又不是傻子,他扭過頭捉住了唐明月的一雙玉手。
“明月,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心事?”房遺愛問出聲,唐明月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公子,莫操心了,婢子哪有什麼心事?”
房遺愛心中嘆了口氣,唐明月的脾氣執拗的很,如果她不想說,那就是再如何逼她,她也不會開口的。等著梳理完畢,房遺愛摸著唐明月的額頭,皺眉道,“明月,如果什麼時候想通了,就跟我說說!”
“嗯,沒事的,公子就不要為婢子擔心了!”唐明月一臉的笑容,等著將房遺愛送出屋,她關上屋門,倚著房門無聲的哭泣了起來,那兩道淚珠簌簌滑落下來,是那麼的清澈。此時的唐明月無比哀傷,就是當年在阿拉善大草原遭受突厥人凌辱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哭過。
唐明月的眼淚,房遺愛自然是看不見的。早飯還沒開,他就拉著聞珞練起了把式,毫無例外,房遺愛雙眼蒙了塊黑布,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聞珞是萬萬不會跟他動手的。
自從房遺愛將速度提升到一種恐怖的境地後,聞珞就再也不想和他動手了,因為那樣做純屬是在找虐,但是把眼睛蒙起來就不同了。早就想好好教訓下這個臭男人了,聞珞又哪會放過這種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