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太過彪悍了,這位夫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搞不好唱一出自殺的好戲,那他們幾個豈不成了逼死主母的混蛋了。
秦廣點點頭。讓開了路,李雪雁冷哼一聲,領著眾女往外走,來到府門的時候,她轉頭對秦廣和海棠說道。“海棠,阿廣。你們兩個留下。芙蓉街那麼大的事情,少不得要籌備些東西,你們到時候就盡力去籌集東西,如果遇到麻煩,就給我把院裡的閒人拉出來。”
“是,夫人!”李雪雁的命令。秦廣和海棠不敢不聽,至於李雪雁所說的閒人,那自然是指宋玉了。其實現在的宋玉一點都不比房遺愛輕鬆,她宋家在幽州可有不少產業呢。這一亂起來,還不知道造成多少損失呢。
“哎,真是開眼界了,居然真的有人能弄出瘟疫來,還是在芙蓉街,這些可麻煩了”宋玉伸手揉了揉額頭,也不知道房遺愛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如果熬不過,他丟命事小,她宋家還得跟著倒黴。沒了房遺愛,那李艾誰來牽制?宋玉深知李艾有多恨宋家,所以她已經準備好放棄幽州的準備了。
“東家,婢子相信二公子能挺過來的!”雨露突然一句話,倒讓宋玉有些詫異了,她轉過頭望著雨露小聲問道,“雨露,能說說原因麼?”
“這東家,其實沒什麼原因的,婢子只是一種感覺而已!”說完,雨露就緩緩地低下了頭。看她這副樣子,宋玉蹙起眉頭,有些沉鬱的問道,“雨露,你真看上房老二了?”
宋玉的聲音有些冷了,雨露趕緊抬起頭擺著手急聲道,“沒沒的婢子只聽東家的,其他的不敢想的!”雨露有些後悔了,真不該說這種話,她可是東傢俬養的一個工具,伺候誰那也是東家說了算,又豈能有那麼多想法?
宋玉彷彿沒有聽到雨露的聲音,她關上窗戶,錯身而過的時候,低聲笑道,“雨露,你記住了,誰才是你的主人,我能讓你擺脫花魁的束縛,也同樣能讓你變得比原來還要難過!”
“是,婢子知道的,以後絕不會再多想了!”雨露嘴上回著話,心中卻是一片哀傷,早就該知道是這種結局了。實話說,二公子那樣的人又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呢,年輕有為,允文允武,更難能可貴的是有一顆敢於承擔的心,跟著這樣的男人,就是當個婢女又如何?那海棠和唐明月不是侍女麼,可是誰又敢小瞧她們?
也許覺得有點太嚴厲了,宋玉呼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雨露的胳膊,“雨露啊,你也不用太害怕,如果你真能勾到房二郎的心,我也能省不少事情,怕就怕你有這個心,房二郎卻不留心啊。”
從一開始宋玉就打算過讓雨露去魅惑房遺愛,否則她也不會閒著無事把雨露留在身邊了,只是隨著和房遺愛相交越來越深,她對這個男人也越來越瞭解了。表面上看房遺愛沒什麼底線,但是這個傢伙卻是個非常能忍的人。
芙蓉街上,房遺愛指揮眾人搭建著木架,等一會兒就要把煮好的屍體燒掉了,只覺得熱得很,他想用袖子擦擦汗,這時卻聞到了一股幽香,接著眼前多了一副粉色的錦帕。
“凌紅,你怎麼來了?”看到那帕子,房遺愛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一直以來,出身江湖的紅衣從沒有用帕子的習慣,就這條帕子還是他送給她的呢。
紅衣來了,周子芹自然要跟著的,自從聽說了芙蓉街的事情,紅衣就和周子芹出了府,也許秦廣會攔著,但是憑她們的本事完全可以繞過秦廣的。替房遺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紅衣幽聲說道,“妾身已經丟了一個人,不想再丟失另一個人了!”
“哎,來了就留下吧!”房遺愛也釋然了,也許不該讓秦廣攔著府上的女人,夫妻本為一體,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們也有權利擔待這一切。
“情況怎麼樣了?”紅衣看著這忙碌的人群,以及那些還在搬動的屍體,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果然如她所想,聽了她的問話,房遺愛便露出了一副憂愁的面容,“不太樂觀,現在應對屍毒的方法還沒有,而被感染的人卻不斷增加。凌紅,你是不知道,這屍毒發作的速度太快了。如果兩個時辰內沒有有效的醫治,就會喪命!”
“這麼嚴重?”周子芹倒吸了口涼氣,當年的潭水縣大瘟疫她也聽說過的,但是那個時候的瘟疫可沒這麼厲害,兩個時辰內要人命。這可得多厲害的瘟疫。
“嗯,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訊息都沒有。有個傢伙接觸了屍毒。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會兒孫老正在找原因呢,如果找到的話,這場危機就能解除了!”
“還有這種怪人?”紅衣卻是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接觸屍毒的人卻一點問題都沒有,恐怕十萬裡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