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了笑,房遺愛呵呵說道,“請坐,房某早就想見見草原明珠濯濯姑娘了,沒曾想見了一面,卻沒認出來。”
“呵呵,濯濯也是如此。今早還有點輕視房將軍呢,現在想來,恐怕濯濯被房將軍精湛的演技騙過了呢!”
拔裡燕就像一個平常男子一般坐在了蕭答烈對面,此時,屋中氣氛就有點詭異了,除了房遺愛心情不錯外,蕭答烈和拔裡燕都好不到哪裡去。做為遙輦氏的族長,蕭答烈絕對不想和拔裡燕多說話的,因為拔里氏就是大賀氏的走狗,至少蕭答烈是這樣看的。
“房老弟。你所說的事情,為兄都記在心上了,如此,為兄就不多打擾了,先行告辭了!”蕭答烈如此說。已經算是答應房遺愛的提議了。他又看了拔裡燕几眼後,起身便出了氈房。
房遺愛沒有去送蕭答烈。想來蕭答烈也不希望他去送。蕭答烈一走,屋裡可就只剩下一男一女了。獨自面對拔裡燕的時候,房遺愛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摸準拔裡燕想要做什麼,至少,拔里氏不是一心追隨窟哥的。如果是的話,拔裡燕現在該做的是反身去找窟哥,而不是留在氈房裡陪他房某人聊天。
房遺愛不說話,拔裡燕卻不能保持沉默。她傾了傾身子,竟有些幽怨的說道,“房將軍,你為何選擇遙輦氏,而不選擇我拔里氏呢,真的是讓濯濯傷心呢!”當溫柔起來,拔裡燕真的好嫵媚,連見慣了美人的房遺愛都不得不讚嘆一句人間尤物。只可惜了,房遺愛不會上這個當的,因為鄭麗琬的誘惑力可比拔裡燕大多了。
“呵呵,濯濯姑娘,跟房某就不用這樣了吧,說真的,你很美,但是還不至於讓房某迷失!”房遺愛的話已經非常不客氣了,任何女人聽了這種話都不會高興地,但是拔裡燕卻是個另類,她笑得更加開心了,手撫著臉龐,她微微笑道,“房將軍,你果然不是尋常男子能比的,如此,濯濯就不矯情了。這次房將軍,可是要想把我契丹推入深淵啊。”
“難道不應該麼?濯濯姑娘,你要知道房某可是幽州大都督,我這個人討厭被人騎在頭上撒野,而你們契丹人,就是騎在房某頭上的跳騷,房某不拍死跳騷,難道還要養著它嘛?”
拔裡燕的臉色有點冷了,她蹙著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房將軍,莫要忘了,濯濯也是契丹人,你如此說,將濯濯置於何地?”
“置於何地?濯濯姑娘,你生氣管用麼,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保住你們拔里氏,而不是想著跟房某繞彎彎,說句不客氣的話,只要房某還是幽州大都督,你們契丹人就好不了,覆滅,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是跟著窟哥一起完蛋,還是另謀出路,看你們自己的了。”
“呵呵,房將軍,你也太自信了,真以為我契丹人是草原上的羔羊麼,想怎麼宰殺就怎麼宰殺。”
“不信可以試試,不過到時候可別後悔,濯濯姑娘,你知道房某為什麼會對你們契丹如此恨麼?如果不是窟哥佔據北蒙關,房某會起這種心思,要說恨,那也是你們契丹人先挑起來的,至少我大唐百姓沒有來你們大草原上劫掠。以前的事情,房某不會管,但是既然房某當了這個幽州大都督,那你們契丹人就得給我夾起尾巴來,敢南下傷害一個人,房某就殺你們十個人,千萬不要懷疑房某的話,當初房某在突厥境內,頂著十萬追兵都敢滅了弩失畢氏的奧賽班部落,更何況現在手握六萬大軍,還會怕你們契丹人麼?”
房遺愛臉上的冷笑越來越盛,不想跟拔裡燕囉嗦這麼多的,但是這個女人總看不清楚形勢。
拔裡燕深深地沉思了起來,去年奧賽班發生的血案震驚了整個西域,做為契丹貴族,她當然知道的,奧賽班部落做為弩失畢氏人的驕傲,盛產了多少的英雄,可是卻被房遺愛一夜之間屠了個乾淨。也許,真的不該懷疑房遺愛的決心,也許他滅不了契丹,但他的心絕對是堅定地。窟哥啊窟哥,不該惹房遺愛啊。
“房將軍,不管如何,至少拔里氏沒有參與過劫掠事件,而且,窟哥酋長出兵遼山的事情,我們也不知情!”
“不知情?濯濯姑娘,你覺得房某會信麼?好了,咱們也別說這麼多廢話了,房某就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房某是何意思?”
“濯濯此來,是希望房將軍能支援我拔里氏。只要我拔里氏統領契丹,當奉房將軍號令!”拔裡燕眼神堅定,房遺愛卻不怎麼相信,說好話誰不會說,當年弱小的月氏衡忠都敢跟他房某人玩陰的,更何況是勇猛的契丹拔里氏人。
翹起嘴角,房遺愛呵呵笑道,“濯濯姑娘,你說房某該不該信你呢,若是你。你又會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