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句生直挺挺墜落下來,長松道長如同雄鷹一樣急速撲落下來,右臂暴漲抓向唐句生的脖子。
長松道長當然是想生擒唐句生,然而就在他將要捏住唐句生的脖子時,突然憑空出現一隻手掌切向他的手腕,長松道長下意識覺的不能忽視這隻掌刀,所以他急忙收手,身子猛然後仰,恰似停在半空一樣,之後緩緩落下。長松道人面色平靜,心內卻掀起驚濤駭浪,他盯住眼前突然出現的年輕人。
“你是誰?可是來自明虛山?”
救下唐句生的正是袁執。沒有弄清清脈洗靈露的出處之前,唐句生當然不能死。
唐句生絕望之際忽然腰部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身子站穩後他先是長吐一口血,神情一下子無比落寞,不是說先天無敵嗎?
他也聽到了長松道人的問話,同樣想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可是他轉頭看見一張年輕的臉時,瞬間瞪大了眼險些又吐出一口血,袁公子?真的是袁公子救了我?這怎麼可能!就在今天剛見面時,他還想著交流會結束後帶此人回別墅,如同把他放在砧板上,翻來覆去檢查一下,就像解剖一樣弄清他所有的秘密。
袁執卻一直看著長松道人,唐句生的確摸到了修士的門檻,而眼前的道士卻是他見過最強大的人。
“明虛山?我第一次聽說,我和唐先生還有事情沒有了結,所以你不能殺他。”
長松道人面色一變,今天看見唐句生一個先天境界已經夠他震驚了,如果說這個年輕人是土生土長的修煉者,他絕不相信。而且,聽這年輕人的話分明是要吃獨食,既然他自己都不承認來自明虛山,那就不用客氣了。
“哦?我想殺誰還沒人能攔得住。”說著,長松道人身子突然到了眼前,伸手抓向唐句生。
袁執立即一掌拍向道人,二人隨即戰到一處。如同先前與唐句生的戰鬥一樣,二人快的像一團影子,廣場周圍的人幾乎看不清楚。唯一不同的是,袁執在以硬碰硬,擂臺上不斷爆發出啪啪的巨響,連續的二三十聲之後,巨響突然中斷,袁執輕飄飄落下來。
而長松道人則落在一棵枯樹上,渾身顫抖,胸口起伏不斷。他眼中盡是震驚、不甘之色,最終一縱身跳出廣場院外消失不見。
袁執半天沒說話,因為他同樣氣血翻滾。
林飛傑被兩個保鏢攙扶著走出偏殿,腳斷手斷鼻樑斷,恐懼之後是無盡的怒火,他要給爺爺打電話,他要唐句生親自出手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輩。林飛傑一隻手費勁的撥通電話,可是沒說幾句話他就徹底石化中,他看見那個鼠輩居然飛身上了擂臺,他居然一掌就救下了唐句生,然後
唐句生的嘴自看見袁執出手就再沒合攏過,八十多年所有的風雨加起來也沒今天一天所受的衝擊大。直到袁執轉身看向他,唐句生才好像突然從夢中醒來,他顫抖起來,眼中滿是敬畏,“袁袁公子。”
“咳咳,唐先生,這個道人是誰?”
唐句生惶恐搖搖頭,看向紅雲觀主。
紅雲觀主這時視袁執簡直是天人,“少俠,失敬了,那人並非棲霞觀人,是個雲遊道士,道號長松。”
“長松?”袁執一愣,記的上次拍賣會後關家兄弟攔截自己,其中就提到了長松道長,很可能是同一人,以關老爺子性命要挾關家人為其尋寶,可見這個長松道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袁執還想起此人剛才說過的明虛山,長松道長聽袁執否認出自明虛山後,就再無顧忌,痛下狠手,這讓袁執對這個明虛山開始感興趣。
“唐先生,此間事了,我記得你說過邀請我去府上做客的,現在走嗎?”
“好好,現在就走。”唐句生腰桿一挺,忽然覺的自己仍然是強者,或者說與強者同屬一個陣營。
整個廣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震驚、敬畏的望著袁執離開,霸氣久久不散。
許勁風開著車戰戰兢兢,他甚至懷疑袁執此時的微笑像是殺人的前奏。昨天他還幻想著將袁執踩到腳下後如何去折磨,而今天強大的師父卻陪坐在一旁畢恭畢敬。
“唐先生,能給我說一下清脈洗靈露的事情嗎?”
唐句生心裡苦澀,如果在今天剛見面時袁執問出這句話,唐句生保證自己會當眾翻臉動手,但是擂臺上大起大落的恐懼之後,唐句生對這個年輕人絕對心悅誠服。
“袁公子剛才救了老朽一命,也救了我一張臉。回到住所後,唐某必將所有寶物呈給袁公子。”
袁執聽他是這般理解也沒有拒絕,“唐先生能告訴我發現這清脈洗靈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