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這道壁壘,達到先天境界,才有了修道的可能,到那時,‘九尾龍葵’才能派上用途。它是修道者眼中的無上寶物。”
“可是唐老,據我所知您可是修煉界的魁首人物,如果您還不算是修道者,那麼這天下還有修道者嗎?”
唐句生苦笑,“雲帆,你只是看到表面而已。四大宗門、九大世家,傳承至少都有千年,而今還剩哪些?明面上,金羽門和洪刀門已經消失,只剩下我恆越劍宗和鐵霞山。九大世家呢?不過餘下個南面的紀家和北方的容家。我們的傳承都是古武修煉,追溯往昔,先輩也曾出現過飛天遁地的神仙人物,但是歲月如刀,如今都沒落了。”
此時的唐句生眼中反而露出嚮往之色,“我師父曾說過,四大宗門、九大世家只不過是被迫走入世俗的一種修煉傳承而已,還有一些修煉者,他們或隱於凡塵俗世,或居於名川大山,他們才是真正的修道者。”
薛雲帆越聽越是驚訝,“唐老,您是說,這世上還有許多隱匿的修道者或者門派?”
“是的。所以說,這次拍賣會的九尾龍葵我雖然還用不上,但對這些隱世高人來說卻有著無比誘惑,只要他們現身,我的機緣也就到了。呵呵。”
唐句生接著說道:“這段時間齊河還真是熱鬧,先是杜玄山露了行跡,這又出現了九尾龍葵。想來會吸引不少江湖中人聚集啊。”
“呵呵,只有唐老現身才引得萬眾仰慕。唐老,請您客廳一坐,我有兩個朋友聽說您光臨,早早等著拜見呢。其中有一個叫譚青山,也是古武愛好者。他透露給我一個訊息,說齊河章家有一樽麟書鼎,是章家的傳家寶。由於章家也算是古武傳家,所以他的意思是,若唐老有興趣,他可以引薦您前去章家一觀。”
唐老皺眉,“素不相識,去看人家的傳家寶,怕是於理不合吧。”
薛雲帆趕緊說道:“唐老是這樣,章家內部正鬧矛盾,章家老大、老二主張將這樽麟書鼎趁著拍賣會賣掉,而章老頭執意不肯。譚青山與章家兄弟一向交好,他也想幫一下章家兄弟。譚青山告訴我這件事時,隱約說這麟書鼎可能與修煉有關,所以才有了恭請唐老的意思,也是想憑藉您的名頭壓制一下章家家主。”
唐句生未置可否,“先去客廳吧。”
客廳裡,譚青山一臉激動,他已經五十多歲,恭敬地向唐句生行了晚輩禮。林有江是薛雲帆在官場的鐵桿心腹,他也有模學樣的施禮,此時郭傳明也打完電話進來,幾人分別落座。
薛雲帆隨即招呼人端上酒菜,五人邊吃邊聊。席間,唐句生又聽了譚青山對麟書鼎詳細描述,他已經心有所動。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伴隨著慘呼傳來,薛斌和郭定軍扶著許勁風,林曉東攙扶著趙克走進來。薛雲帆看見許勁風嘴角有血,右手也變形,他大吃一驚。
“斌兒,這這怎麼回事?”
薛斌驚慌瞥一眼唐句生,卻見這老頭端坐不動,面色平靜。
“爸,我們今天碰見一個瘋子,他先是打傷了趙克,風哥看不過眼與他講理,不料這次更囂張歹毒,連風哥也受傷了。”
郭傳明驚怒站起,指著郭定軍說道:“定軍,你為什麼不報警,瞎了他的狗眼。”
郭定軍苦悶無比,“爸,是風哥不讓報警,說是先來見唐爺。”
唐句生面上不動,他自然清楚自己弟子的斤兩,被人打敗且斷掉四指,這是對他唐某人的挑釁啊。
“先坐下,把事情仔細說一遍。”聲音平靜,眾人卻聽得心頭一顫,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弟子無能,”許勁風垂頭喪氣,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你是說那人還不到二十歲?而且單手破了你的偷天換日?”唐句生再不能保持鎮靜,唯一讓他心安的是對方並非有所針對,應該是一次偶然衝突。
看到弟子羞愧點頭,唐句生環顧眾人,“齊河出了這等人物,你們不會不知吧,他是誰?”
薛斌囁嚅道:“唐爺,他叫袁執,是東山大學的學生。”
“什麼!?”郭傳明驚得站起。
唐句生眼眉一凝,“郭處長,你也知道此人?”
“唐老,記得容廳長上次讓我捉拿杜玄山,其中就牽扯到這個叫袁執的學生,我的三個手下曾在他手裡吃了大虧。”
唐句生這一次面色大變,“什麼?這年輕人是杜玄山的人嗎?”
“不,不,”郭傳明趕緊解釋,“他只是碰巧租住了杜玄山的房子,我調查過,袁執是東山大學的新生,與杜玄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