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我的比·吉斯特功夫有什麼作用?”
“你是什麼意思?”他發覺自己的語氣有點玩世不恭,他還從未見過她表現得這麼刻薄和痛苦。
她問:“威靈頓,難道你不認為一個秘書以愛相許會非常安全嗎?”
“這想法沒什麼價值,傑西卡。”
這種責怪脫口而出。公爵對自己愛妃的關注是無可挑剔的,只需注意一下公爵看她的眼神就會明白。
她嘆口氣說:“你是對的,沒什麼意義。”
她又雙手抱在胸前,裡邊的嘯刃刀緊挨著面板,想著它那未完的事。
“不久就會有更多的流血,”她說,“哈可寧人不滅亡或公爵還存在,他們就決不會罷休。男爵不會忘記公爵是皇室的血系表親……無論多麼遠,總是血濃於水。而哈可寧的封號來自喬姆公司的賬本。但他內心深處有著惡毒的怨恨,因為他知道在科林戰役後,一個哈可寧人因膽怯而遭到阿特雷茲的驅逐。”
“古老的家族世仇,”越喃喃地說,心中湧起一陣尖刻的仇恨。
他陷進了家族世仇的蛛網裡,愛妻瓦娜被殺……也許更糟……在哈可寧人手中受折磨,一直到她丈夫履行了諾言。可笑的是這致命狠毒的計劃將在阿拉吉斯開花結果,這裡是合成香料的惟一原料產地,那是生命的延續物,生命的恩賜,健康的保障。
“你在想什麼?”傑西卡問。
“我在想公共市場上每10克衰微香料已經賣到62萬宇宙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以買到許多東西。”
“威靈頓,難道你也逃不過貪婪的誘惑?”
“不是貪婪。”
“那是什麼呢?”
他聳聳肩。“無奈而已,”他看了一眼傑西卡,“你還記得最初吃的香料的味道嗎?”
“嚐起來像肉桂。”
“但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樣,”他說,“它就像生活本身,你每次擁有它時,它的面貌都不一樣。有人認為香料會產生一種獲得性味道反應。身體獲知一種東西對它有好處,它會將那種味道表現為快樂……輕微的享樂。跟生活一樣,決不會有真正完美的體味。”
“我想我們乾脆反叛或許更明智,逃到王國勢力以外的地方。”
她說。
他發覺傑西卡並沒有聽他說話,聽到她所說的,心想:對呀,她為什麼不讓他這麼做呢?她可以讓他做任何事。
他加快了說話的速度,因這裡有真實,也有話題的改變:“傑西卡,我如果冒昧問一個私人問題,你不會覺得……我太莽撞吧?”
她緊靠在窗戶旁,顯得有點莫名其妙地不安和難受。“當然不會,你是我……的朋友。”
“為什麼不讓公爵正式娶您?”
她突然轉過身,昂首怒目地說:“讓他娶我?可……”
“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他說。
“不,”她聳聳肩說,“這兒有一個微妙的政治因素……只要我的公爵保持單身,某些大家族就會希望能聯姻結盟,而且……”她嘆道,“……激勵人們,迫使他們遵從你的意願,使他們對人類有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這會使一切變得可恥。如果我讓他這麼做,那就不是他的意願。”
“我的瓦娜也會這麼說。”他哺哺道。這也是真話。他把手放到嘴邊,嚥了一日氣,他從沒像這樣,差一點就坦白承認了自己的目的和所起的作用。
傑西卡又開始說話,阻止了他的慾望。“此外,威靈頓,公爵實際上是兩個人:一個我熱愛至深,有魁力,機智而體貼……溫柔……女人夢想的一切;而另一個卻……冷漠,無情,挑剔而自私……跟冬天的寒風一樣殘酷嚴厲,這一半是他父親造就的,”她的臉擰在了一塊兒,“要是我的公爵出生時那老頭就不在了多好!”
兩人沉默了,通風機吹出的陣陣微風撥弄著窗簾,發出細小的聲音。
她突然深吸一口氣,說:“雷多是對的,這兒的房間比別的地方要舒服得多。”她轉過身,仔細打量了一遍屋子,說:“請原諒,威靈頓,我想再把這兒的房間檢視一遍,然後進行分配。”
他點點頭,說:“當然。”心想:我要能不做那件事該多好!
傑西卡放下手臂,走到廳門邊,站了一會,猶豫一下,走了出去。每次我們出行,他總要隱藏什麼,把什麼東西留起來,傑西卡想。毫無疑問是為了拯救我的感情,他是個好人。她又有點猶豫不決,幾乎要轉過身,面對越,讓他說出那隱藏的事。可那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