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心想還是因為蛇掃了興致。
李承秉行夜路,馬不停蹄一個多時辰,路過登豐縣未入,而是到了下一個縣城才停馬歇息。陸振拿了一小盒藥膏來,雙手遞過來。
李承秉看見了,擺手不耐煩道:“不用。”
陸振立刻就將藥膏收了。別人不知李承秉手上的傷如何來的,他卻是知道,是那小娘子狠狠一口咬的。這事實在荒謬,若非親眼目睹他也無法相信。
大概是他打量的目光有些明顯,李承秉面色不懌,低頭朝手上看,掌邊有半圈紅痕,被咬的時候油皮破了,沁出絲血,此刻卻顯得顏色有些深了。李承秉見著傷,冷笑道:“你可曾見過這樣生性歹毒的女人?”
陸振心說那分明還是個小娘子,口中道:“許是年歲小了點,不知輕重。”
李承秉道:“三歲看老。秉性出自天然,哪裡是能改的。”說了這一句,他臉色依舊不好看,道,“從未聽聞哪家女郎會用蛇去害人,還是這樣小的歲數。”
陸振嘴巴動了動,嘆了口氣。離開前他特意去檢查過,帳子被劃開一道半尺來長的口子,若推斷不錯,就是那小娘子放的蛇。他當時也極為意外,沒想到小娘子長得那麼漂亮,做的事卻叫人不寒而慄。
原本他還想打聽打聽那小娘子與住這頂帳子的人是否有仇,恰巧這時長安來傳信的人到了,李承秉當即決定回去,他也就沒去問情況。幸而蛇無毒,只咬著個婢女,也沒鬧出大事來。
“殿下往常所見女子都是高門貴女,蟲子都沒怎麼見著,何況是蛇,”陸振道,“那小娘子村野長大,或許知道蛇沒有毒,只是嚇唬人而已。”
李承秉卻不吝將肖稚魚往壞處想,覺得她小小年紀就手段狠辣,他面露厭色,望著遠處,過了半晌,才露出個冷硬的笑來,不管肖稚魚是什麼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