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沉,肖如英也沒叫她。一直到日上三竿,肖稚魚才轉醒過來。婢女潮落端了水進來,給她梳洗,手腳麻利地將肖稚魚地頭髮盤成雙髻,從鏡匣中拿出一對梅花簪,分別插在髻上。
潮落打量肖稚魚,滿意點頭,然後牽著她到外面用飯。
等吃完早飯,肖稚魚坐到書案前,拿著墨研,然後提筆寫字。
潮落是家中唯一的婢女,自幼就在肖家,她好奇地看著肖稚魚,平常都是肖思齊嚴壓下,肖稚魚才會去看書練字,現在肖思齊不在,肖稚魚居然這麼乖,主動練字,讓潮落極為意外。
可惜她不識字,並不知肖稚魚寫的是人名,一連串,到最後幾行,是羅賢,楊杲……
肖稚魚提筆蘸墨,最後又寫下李承銘,李承秉。她低頭看著這些名字,片刻過後,抬手將紙箋撕得粉碎。潮落見狀阻攔不及,惋惜道:“寫得好好的,何必撕了,留給阿郎看多好。”
肖稚魚將那些名字寫下,只是怕時間長了會忘記,日後每隔一段日子,她都要把這些名字重複記憶,不能錯漏一個。肖稚魚抹了摸胸口位置,皺起眉頭,那晚的箭,不知是誰所放,但利害關係總脫不了那幾個。
“么娘,你想什麼呢?”潮落問。
肖稚魚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