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上的汗,問下一步該去哪裡。
肖稚魚打量四周,很快辨明方向,指著北面說,“朝那個方向。”
天色漆黑,宮中幾處殿室亮著燈,其餘地方燈火稀少,倒是方便肖稚魚與歲紅走動,她們選擇宮苑中偏僻小徑,一路有驚無險來到宮禁北門。此處有一道偏門,日常由內侍宮婢進出宮掖,也是宮中採買運輸物資的通道。離得近了,只見宮門前守著一隊宿衛,皆著戎裝,腰佩長劍,目光湛湛望著周圍,顯見十分警覺。
歲紅又冒出虛汗,扭頭看向肖稚魚。
“再等等。”肖稚魚拉著歲紅,一起躲在一塊揹著燈火的假山石後。
她的目光在守門的宿衛臉上逐一掃過,心突突地跳著,只是臉上強作鎮定——這是她最後一步棋。無論是齊王,還是楊杲,她都無法真正將性命相托,趁著宮中混亂的時候,她早就看中了看守宮禁北門的一個守將。多次暗地拉攏,又讓心腹太醫救下他病重老母,恩威並施,這才在北門留下一條後路。
等了半個多時辰,夜風寒峭,肖稚魚手腳發涼,幾乎有些麻木之時,這才見著宿衛換值,她見著熟悉的那張臉,心中大石落了一半,她讓歲紅等著,自己從大石後走出。歲紅大急,拉住她的衣襬,“人心難測,還是我去吧。”
肖稚魚道:“當初與他言明只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