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扭頭看向電視櫃的抽屜,眼底閃過一絲陰沉的光芒。
她剛才在裡面聽到白榆把電影票放在抽屜裡了。
如果沒了電影票,到時候她和江凱不僅看不成電影,說不定還會因此吵起來。
昨天她知道白榆從腳踏車摔下來,還要跟江凱分手,她高興得一整夜都沒睡著。
誰知這才過了一夜,兩人居然又和好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他們兩人和好!
想到這,她朝電視櫃走去,把幾個抽屜翻找了個遍,最終在最下面的抽屜裡找到白榆藏起來的電影票。
她把電影票往褲兜裡一塞,而後出門去文工團宿舍找姑姑。
姑姑為了躲白老太那老虔婆,今晚不打算回來,她準備也過去蹭一夜,順便蹭個飯吃。
等白榆洗完澡回來,秦心卉擺在門口的鞋子已經不見了。
她慢條斯理走到電視櫃的抽屜前,拉開,翻開一看。
果然,剛才放在裡頭的電影票已不見了蹤影。
白榆嘴角勾了起來。
很好,魚餌已經撒下去。
現在就等魚兒上鉤了。
酒釀餅
奶奶還沒有回來,白榆把洗好的衣服晾曬好後,便回房寫信。
信是寫給她大哥和映之姐的。
說起來有件事很奇怪,在這相親見幾次面就能結婚的年代,她大哥和映之姐訂婚快一年了,卻沒聽說過兩人有完婚的打算。
上輩子她雖覺得奇怪,卻沒過問,當時她一心撲在江凱身上,對身邊的人關心遠遠不夠。
至於映之姐出事之前他們為什麼爭吵,她後來倒是問過她大哥,只是那會兒她大哥把話題岔開了。
因此她雖然重活了一回,對於她大哥和映之姐的事情卻是知道得不多。
想到這,她更是迫切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沒有貿然詢問,而是在信裡頭說了奶奶過來京的事,又說了一些大院的事情,最後才委婉問起他們兩人準備什麼時候領證擺酒。
信寫好,她把信紙摺疊成千紙鶴。
上輩子她沒去上班,有大把的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她便跟著電視節目做手工,疊紙便是其中一種。
弄好奶奶正好回來,白榆拿了三白|粉做面膜,還拉著奶奶一起弄。
白老太艱苦樸素了一輩子,沒想到臨老了被孫女拉著做面膜,她一直搖頭說不做。
可當面膜做完後,她看著鏡子裡白膩了不少的老臉,一下子就真香了:“這麵粉還真不錯,敷一下子就白了不少。”
白榆笑:“奶奶,這叫面膜,不是麵粉,回頭我再去藥店買些回來。”
這次白老太沒有拒絕:“這東西這麼好用,你買多一點,奶奶給你錢。”
白榆擠了擠眼:“奶奶你忘了我現在很有錢嗎?”
白老太想起那天兒媳的黑臉,笑得見牙不見眼:“該,讓她造孽!”
這種和奶奶一起做面膜一起吐槽她媽的日子,是白榆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靠在奶奶肩膀上:“奶奶,我最近總覺得胃不太舒服,可我一個人去醫院又害怕。”
白老太聽這話,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胃現在會不會痛?別怕,奶奶明天就陪你去。”
老人就是這樣,自己就是這裡痛哪裡痛,可為了不給家裡的孩子們添麻煩,也為了省錢,寧願忍著也不會去醫院,可一聽到孩子有一點點不舒服,他們就會緊張得不得了。
白榆:“現在不痛,就是吃飯不及時會不舒服。”
白老太:“肯定是你那糊塗的媽害的,中午就那麼點休息時間,還要你回來煮飯送飯給她們吃,也不怕吃了折壽!”
白榆剛才的話其實不算是謊話,由於長期沒按時吃飯,導致她胃酸過多,她正好趁這個機會去醫院拿點藥吃。
不過明天單位事情有點忙,不能請假,週日她要去“釣魚”……
想到這,她只好道:“我聽說人民醫院有個老大夫醫治腸胃很厲害,不過他要週一才上班。”
白老太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孫女去醫院做檢查,但好醫生更重要,於是道:“那就週一奶奶再陪你去。”
白榆笑著點頭:“好。”
這一夜,秦心卉徹夜未歸。
第二天去到單位,林向雪眼下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沒休息好。
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