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茵和秦心卉兩人走了,她爸也出去了。
屋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白榆維持著她媽進來時的動作,久久沒有動。
她沒想到她媽居然為了秦心卉做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她媽居然想跟她爸離婚。
白榆不想奶奶回來後看到她沮喪的樣子,走出門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耳邊有風吹過,白榆深吸了好幾口桂花的香氣。
這年頭沒幾個人會離婚,就算天天吵天天鬧,依然很少人離婚,就好像用舊用壞的老物什一樣,縫縫補補就能過一輩子。
若是因為她的原因而導致她父母離婚,只怕大家的唾沫就能把她給淹死。
江霖從外面回來路過桂花林時,就看到白榆坐在石凳上,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兒,看上去可憐極了。
他腳步頓了頓,而後朝她走過去:“你怎麼又一個人躲在這裡,跟個小孩似的。”
白榆被嚇了一跳,抬頭望去。
桂花落下,江霖就這麼站在那裡,皎皎月色撒在他身上,暈染出淡淡的光暈,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和。
白榆小聲地辯駁說:“我不小了,不是小孩。”
江霖挑眉:“不是小孩,那你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哭鼻子?”
白榆再次反駁:“我也沒哭鼻子。”
江霖:“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白榆垂著頭:“我說,如果我導致我父母離婚,你會因此而唾棄我嗎?”
江霖:“不會,一段婚姻若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破壞,那隻能說明這段婚姻本身就有問題,你沒必要因為你父母的事情感到內疚,更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話而苛責自己。”
這個答案出乎白榆的意料。
同時也意外地讓她覺得心安。
只可惜這麼好的人上輩子落得那樣的結果,這輩子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不再那麼英年早逝。
想到這,白榆抬起頭:“謝謝你,江霖哥。”
說完她站起來,誰知團著坐太久腳麻了,她沒站穩整個人往前倒下去。
江霖連忙伸手扶住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身厲喝:“你們在幹什麼?!”
白榆站穩身子,扭頭,然後就看到了江凱。
活脫脫一個抓姦在床的綠王八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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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在幹什麼?”
江霖身姿筆挺, 就這麼冷冷看著江凱。
江凱身高一米八,在大院和單位都算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可在江霖面前, 他還是矮了小半個頭。
“三哥, 白榆是我的未婚妻, 剛才你拉著她的手, 你不覺得應該向我解釋點什麼嗎?”
對上江霖的目光, 江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嚴感迎面而來, 差點就讓他說不出話來。
江霖臉色更冷了幾分:“這裡是軍區大院, 人來人往, 你覺得我們能幹什麼?事實就是她要摔倒, 我伸手扶了她一把, 如果你真把她當成未婚妻,就不應該當眾質問她, 更不應該質疑她的人品!”
“我以為上次的事情你已經改過自新了,現在看來你並沒有悔過, 我會考慮把這兩件事情告訴爺爺。”
“對不起三哥, 剛才是我衝動了, 我不該沒看清楚就誤會你和榆榆。”
江凱垂在身旁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 手背青筋根根暴露。
第二次。
這是第二次他三哥當著白榆的面, 把他訓得像個孫子,而且還用老爺子來威脅他!
江霖面無表情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你要道歉的人就只有我一個?”
江凱咬了咬唇, 看向白榆道:“對不起榆榆,我不該質疑你。”
白榆勾唇輕笑了下:“既然知道自己衝動, 那以後開口前先動動腦子。”
江凱:“……”
之前看到江又涵留的紙條,他是不信的, 可現在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不知為何,格外的刺眼。
他看著白榆:“你今天為什麼沒去電影院,加上上次,你已經放了我兩次鴿子。”
白榆做出驚訝的模樣,張口就來:“我今天不太舒服,就讓我表姐去電影院通知你,你難道沒有見到她嗎?”
她就不信江凱還敢去找秦心卉對質。
果然,聽到秦心卉的名字,江凱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沒看到,可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