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失約了,實在很抱歉!”
歐陽文騫一進門來就對著白瑜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跟著他一起來的男同志見狀也跟著給白瑜鞠躬,樣子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白瑜微微偏身:“歐陽書記,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失約嗎?”
歐陽文騫連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我那天本是要按照計劃過來,只是我還沒出門我母親就發病了,我連忙把她送去醫院。”
白瑜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那您母親現在出院了嗎?”
歐陽文騫眼眶微紅:“沒有,在醫院搶救了幾天,她老人家最終還是沒能撐下去,我那幾天一直呆在醫院裡,因為心裡繫著母親的安危,便把跟你見面的事情給忘記了,這是我的錯,我就算有事沒能過來,我也應該讓人過來通知你一聲,所以你後面如果不想跟我們合作的話,我也是能理解的,只是,我想求你給我們公社的社員一個機會,如果你不想跟我合作的話,我可以辭去書記的職位!”
他是他母親一個人單獨帶大的,他是遺腹子,他還沒出生父親就出事故沒了,那時候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他舅舅們都讓他母親把他給賣了然後重新嫁人,但她母親拿著掃把將舅舅們趕了出去,就算吃不飽飯還堅持給他餵奶。
後來他長大後聽人說才知道,母親給他喂的不是奶水,而是血奶,因為沒吃的,沒有奶水給他喝,但母親又不想餓著他,所以還堅持給他餵奶,母親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因此母親一出事,他便把什麼都給忘記了。
送走母親後又趕上臺風,他忙著和社員一起防颱風,更沒時間過來了。
不過藉口再多依舊是藉口,這事是他做錯了,這一點無論他說什麼都改不了。
但公社需要這個機會,他們公社太窮了,尤其跟其他公社比起來,其他公社或多或少都有一兩個罐頭工廠,但他們公社的土地因為不適合種植水果,加上沒有人脈,因此他們公社什麼工廠都沒有。
很多社員辛苦勞作一年到頭,不僅沒存下一分錢,甚至不少人連飯都吃不飽,他上任後也曾帶著社員嘗試過不少東西,養魚,魚沒養活,養殖淡水珍珠,沒成功,還做過其他行業,但都失敗了。
所以他們公社太需要這個新的機遇了。
白瑜之前是有些生氣的,覺得他這人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