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終於把她給揍了,想起剛才她痛得齜牙咧嘴的模樣,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至於揍她媽,那是意外。
只是她沒想到她那一拳下去會那麼嚴重,居然導致她媽下頜脫臼了。
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悔。
想到這,她抿了抿唇,內心做了一個決定——
在去瓊州島之前,她要找機會把工作給賣掉。
賣掉原因有二。
這其一就是因為她媽,她媽要強了一輩子,今天她這樣做等於把她媽的臉踩在腳下摩擦,以她媽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倒不是怕了她媽,只是兩人的身份決定她處於劣勢。
她當然可以像今天這樣設計打臉她媽,只是這樣一來,白家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而且次數多了,肯定會有人指責她不孝。
二是她本來就不喜歡婦聯的工作。
因此她想賣掉婦聯的工作,然後去瓊州島找江霖。
他若是接受自己,她便隨軍去瓊州島開啟新的生活,他若是不接受自己,她便想辦法留在廣城,這樣一來也能近距離接近她大哥和映之姐。
鍋裡爆發出陣陣香味,刺啦刺啦地響著,辣椒的嗆香混合著醬汁以及雞肉的香味,糅雜在一起,簡直妙不可言。
白榆把辣子雞裝盤,然後再快速炒了一個配菜——炒瓠子。
瓜是剛摘下來的,嫩得很,用豬油爆香,再加點調料就能很香。
一切弄好後,白榆拿出老式的藍海棠花紋海碗,往裡頭裝了滿滿一碗的面魚子,澆上她調好的醬汁後,再澆上一層辣子雞,然後從視窗遞給蔡嬸子。
蔡春蘭早就被香味香得坐不住,頭一個勁地往視窗伸。
這會兒看到白榆遞過來的吃食,她眼睛一亮,也顧不上推辭一翻,立即雙手接住:“哎喲這可真香,真不是嬸子誇你,就你這廚藝,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都比不上你!”
白榆笑了笑:“蔡嬸子快趁熱吃吧,辣子雞冷了就不好吃了。”
蔡春蘭連連點頭,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往嘴裡扒拉了一大口。雞肉是處理過的,吃進嘴裡沒有一絲腥味,雞肉泛著油亮的光澤,裹著醬汁和辣椒的香味,越嚼越香,她又吃了一口面魚子,夠爽,夠彈性!
辣子雞的辣,面魚子的彈性,相輔相成,真是好吃得讓她險些把舌頭都給吃下去。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蔡春蘭原本只想吃一口,然後留到晚飯一大家子一起吃,可吃著吃著她就反悔了。
這麼好吃的東西,她一個人吃都不夠,再分給家人那她還吃什麼?
不是她吹的,這麼好吃的面魚子,她能一口氣吃五海碗!
於是她狼吞虎嚥,不一會兒就把一大海碗的面魚子和辣子雞給全部吃了個精光,連碗底都被舔得乾乾淨淨。
做完晚飯,白榆看奶奶還沒從醫院回來,便拿著衣服去澡堂洗了個澡,等洗完澡回來,奶奶也回來了。
白老太看到孫女,立即心疼地拉著她的手:“小榆兒,快讓奶奶看看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白榆被拉著在沙發坐下,搖搖頭:“奶奶你別擔心,我已經不疼了,而且她們根本沒打著我。”
白老太沒把這話當真,只以為白榆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這樣說,又心疼又憤怒道:“你放心,等你爸這次出差回來,我一定讓他跟你媽離婚,還有秦心卉那個東西,從今以後她別想再踏進我們白家一步!”
白榆覺得離婚這事估計還得扯,不會那麼容易。
但不讓秦心卉再來白家,她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白榆輕輕靠在奶奶肩膀上:“還是奶奶最疼我,對了,奶奶之前去哪裡了,我回來時怎麼沒看到您?”
白老太伸手摩挲著孫女的頭:“你爸單位突然安排他出差,我便收拾了些衣服給他送過去,回來路上又去衛生所買了些土黴素。”
白榆一下子緊張了:“買土黴素做什麼,您身體不舒服嗎?”
白老太:“可能是中午吃了昨晚留下的肉菜,跑了好幾趟廁所。”
白榆:“跟您說了好幾次,天氣熱,肉菜很容易壞,過了夜就不能吃,省吃儉用是好吃,但也不能不拿身體當回事啊。”
老一輩人都是苦過來的,往往東西放壞了也捨不得扔,就這事,她已經提醒過她奶奶好幾次。
白老太被“訓”得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點頭:“奶奶知道了,奶奶以後都聽你的,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