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白榆回答,她就自顧自地搖頭:“應該不是他,你剛才的反應太冷淡了,完全沒有女孩子看到心上人的羞澀和喜悅。”
一針見血。
白榆覺得江武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對她也足夠主動,可她就是沒什麼感覺。
“那其他幾個呢?”林向雪一副狗血軍師的模樣,“其他幾個你感覺如何?”
白榆老實搖頭:“沒如何,因為我對其他幾個更不瞭解。”
林向雪摸著下巴分析了起來,半響道:“那我覺得那還不如選擇江凱的親哥呢,畢竟比起其他人來,你對他還算了解,而且他也幫了你好幾回,再說了,他可是幾兄弟裡頭長得最帥也是最優秀的,選他準沒錯!”
聽這話,白榆立刻垂下眼,莫名有些心虛道:“他……那麼優秀,就算我願意,他也未必願意。”
江霖的大院的高嶺之花,別說很多未婚姑娘心心念念想嫁給他,就是很多長輩也是十分想讓他當自家女婿,可直到他出事前,他沒有結婚,也沒有跟任何人處過物件。
江家也催過他,但他每次都以工作太忙為藉口推辭了。
想到這,她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那是江霖去世後的第二年,有個自稱姓溫的女人找上門來,說是江霖的故友,想拜祭一下江霖。
那女人從頭到尾都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不過她身材高挑,打扮也十分優雅高貴,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等她走後,江家人都在猜測她跟江霖的關係,然後就聽江又涵語出驚人說那女人是她三哥的心上人,當年就是因為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她三哥才會一直不找物件不娶老婆。
白榆努力想那女人的名字,但過去太久了,當時也沒放在心裡,這會兒實在想不起來。
林向雪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反駁道:“子非魚,你又怎麼知道他不願意呢?”
白榆:“子非魚,你又怎麼知道他就願意了。”
如果他真的為了那個女人而不找物件不結婚,那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其實那女人是不是江霖的心上跟她沒半分錢的關係,但不知為何,心裡莫名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連看電影的興致都沒有了。
於是她把電影票遞過去:“這電影票給你,你找人一起看吧。”
林向雪明顯感覺到她的低氣壓,接過電影票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蔫了?”
白榆搖搖頭:“沒什麼。”
有人來上班了,兩人只能就此停住話題。
話題是結束了,帶來的後遺症卻沒結束。
白榆想集中精神工作,但思緒總是不受控制想起江霖和那個姓溫的女人。
腦海裡也反反覆覆,響起江又涵說的那句話,“她是三哥的心上人,三哥為了她才不找物件的。”
上午忙得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下午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拿起書本想看一會兒書,可腦袋亂哄哄的,一刻都安靜不下來。
這情緒來得莫名,又格外強烈,讓白榆有些無措。
下班後,林向雪想請她吃飯,不過她婉拒了。
一個人慢慢騎著腳踏車走了。
天色灰濛濛的,厚厚的雲層像吸滿水的棉絮,彷彿下一秒就要滴落成雨。
白榆擔心淋雨,於是加快了速度,結果剛回到家門口,身後就傳來一聲剎車聲。
“白榆,有你的包裹!”
白榆回頭,就看到郵遞員把腳踏車停在她家門口,然後從車上拿下一、二、三、四個包裹。
她一下子愣住了:“這……都是我的嗎?”
郵遞員點頭:“如果你是叫白榆的話,那這些包裹都是你的,都是從廣城寄過來的,其中兩箱是水果,冷藏運輸過來的。”
白榆有些震驚,她前天才剛給她大哥和映之姐寄了信過去,按道理他們應該還沒有收到信,怎麼這麼快又給她寫信,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
白榆有些著急,拿過郵遞員遞過來的筆,正準備在簽收那一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卻在看到寄件人的名字時再次愣住了。
那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兩個字——江霖。
她本以為這些包裹是她大哥和映之姐寄過來的,卻不想不是他們,而是江霖寄過來的。
只是,江霖為什麼會給她寄這麼多的東西?
不是從瓊州島寄過來,而是從廣城寄過來,換句話說,這些東西是他在廣城轉船時給她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