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這才想起有正事要跟他說。
她整理了一下呼吸,而後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十分鐘後,江霖從圍牆跳了出去,悄悄出了門。
等他再回來,白榆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來到床邊,在她身邊的位置躺下去,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寧。
誰知下一刻,白榆就翻轉過來,一隻手“啪”的一聲擱在他胸膛上,不等他把手挪開,她的腳又纏上來,壓住他的身子。
片刻後,她整個人如同八爪魚般纏在他身上。
江霖唇角下意識勾起來,眼底的笑意和寵溺絲毫沒有掩藏。
他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摟著她閉上眼睛。
第二天,白榆去上班後,林向雪敲響了隔壁的門。
溫靜婉開啟門看到她,露出驚訝的神色:“向雪,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事嗎?”
林向雪眼瞼下露出深深的黑眼圈:“靜婉姐,我想問問你,你昨天說的那個工作現在還招人嗎?”
溫靜婉點頭:“還招人,你想清楚了?”
林向雪神色有些頹喪:“嗯,我想盡快去上班,就不知道單位能不能提供宿舍?我想……儘快搬出去住。”
溫靜婉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就算你被錄取了,也只是臨時工,臨時工不能住在單位宿舍裡,你和白同志兩人怎麼了?我昨天聽到你們好像因為我吵架了,我本來想過去跟白同志解釋的,可我一想到白同志那麼不想看我,所以才沒過去,實在很對不起。”
林向雪搖搖頭:“這哪是你的錯,是她太固執太強勢了!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不喜歡你就算了,可我不過是邀請你去屋裡坐了一會兒,這都不成,我算是看明白了,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我現在就想趕緊搬出去,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回京城去!”
溫靜婉連忙道:“不至於,你過來這裡就是想體會獨立的生活,你要是這樣灰溜溜回去,豈不是更讓人看笑話了?”
林向雪咬著唇沒出聲。
溫靜婉:“你跟我去單位面試,回頭要是面試上了,你回來就跟白同志道個歉,暫時還住在江家,等以後轉正了再搬出去,至於你和我的交往,以後就不要再在白同志面前提起來,這樣她也就不會跟你生氣了。”
林向雪蹙了蹙眉:“這樣搞得好像我跟你交往是很見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在京城,就是我父母都不會這樣管我,我覺得她太霸道了,而且我昨晚出去那麼久,她也沒有去找我,我算是看透了。”
溫靜婉又安慰了幾句,才回去拿公事包,然後載著林向雪一起去了單位。
林向雪的普通話很標準,字正腔圓,本地的播音員就算透過考試,也帶著口音,因此林向雪很容易就透過了面試,但因為她沒有播音員證件,暫時還不能轉正。
白榆這邊來到單位,一進辦公室就又對上了魏光宗嘲諷的眼神。
白榆:?
這光宗耀祖的傢伙又想幹嘛?
下一刻就聽對方道:“我昨天還羨慕白同志你出了那麼大的風頭,以為章書記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位置,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白同志你是不是很失望?”
白榆盯著他看,突然來了句:“魏耀祖同志,你的牙上有菜。”
魏光宗怔了下,而後立即閉上嘴巴,站起來急匆匆跑出去。
找遍了整個報社,好容易找到一面鏡子,他張開嘴巴一看,再次愣住了。
根本沒有菜!
可惡,白榆居然敢騙他!
還有,他叫魏光宗,不是魏耀祖,她是豬腦子嗎,一直叫錯他的名字。
氣死他了!
等魏光宗回到辦公室,白榆卻已經不在了。
林幹事來上班後,看到了白榆畫的板報驚為天人,又聽其他同事說了昨天罐頭廠工人來參觀的反應後,狠狠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水平,然後拿著一盒綠豆糕過來找白榆,請她教自己畫板報。
白榆自然樂得跟其他同事打好交道。
林幹事也有一定的基礎,只是畫人物畫這種東西不是一學就會,不過白榆表示可以慢慢指導她,把林幹事感動得熱淚盈眶。
白榆當然也不會白乾活,趁機跟林幹事打聽袁主任以及章書記。
林幹事為了感激白榆願意教她畫畫,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了白榆。
從林幹事的口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