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秀英語氣裡帶了些許不耐煩:“我的祖宗,你這是又想幹嘛?一個跟命案扯上關係的私生女,你還嫌自己的麻煩不夠多嗎?”
自從發生被鵝啄壞小弟弟的事情後,婁秀英對江凱就沒以前那麼有母愛了。
在她看來,江凱太蠢了,為了一口吃的居然把自己弄成這樣。
就算他回了京城,江老爺子也不會給他任何人脈,而且他還不能生育!
換句話說,江凱這棋子算是廢了!
江凱心思在秦心卉上,沒聽出她的語氣:“媽,秦心卉可能有了我的孩子!”
如果秦心卉真的懷上他的孩子,那這個孩子將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因此,就算秦心卉殺了人,他也要把人給撈出來!
婁秀英愣了下,眉頭蹙了蹙,才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打聽的。”
白榆是挪著下樓的。
上輩子她經常聽江又涵回家吹她男人有多厲害,每次都讓她腰痠背痛,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跟江凱從來沒有這種體驗,現在看來原來是江凱太沒用了。
到了廚房,小飯桌上放著一個雞蛋和一個肉包,豆漿溫在海碗裡頭。
她挪動著來到灶臺前,想燒水洗澡再去上班,誰知一開啟,就見鍋裡溫著一大鍋熱水。
她怔了下,心裡流過一股暖流。
上輩子江凱從來不會幫她清理身子,她有潔癖,不洗睡不著,爬起來自己燒熱水,有次不小心吵醒婁秀英,她當時被訓了一頓,江凱知道後沒站在她這邊,反過來說她矯情。
她很慶幸這輩子選擇了江霖。
她拿來木桶,舀了熱水提著去廁所洗澡。
其實昨晚江霖已經很節制,有意收力,可當水碰到那處時,她嘴裡還是輕輕“嘶”了一聲。
她看了看,這才發現那處被擦紅了,怪不得剛才走起來隱隱有些疼呢。
不知想到什麼,她臉一紅,嘴裡暗罵了一句,“喂不飽的狼。”
洗完澡後,身子清爽多了,她穿上衣服剛走出來,就見林向雪回來了。
林向雪一眼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榆榆你扭到腰了嗎,怎麼走路怪怪的?”
白榆對上她關心的目光,表情略微不自然:“我沒事,對了,你昨晚怎麼突然跑去薔薇那邊住了?”
林向雪不好意思撓了撓臉:“薔薇說讓她大伯給我介紹了個相親物件,剛好那人昨晚過來,我便在薔薇家跟他見了一面。”
白榆一下子來了興趣:“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有機會發展嗎?”
林向雪搖了搖頭:“那人挺好的,但我覺得不太合適,他說他是家裡的獨生子,婚後必須生出個兒子來,我就問他如果生了四五個還沒有生出兒子來,難道還要繼續生嗎,你猜他怎麼回答?”
白榆:“怎麼回答?”
林向雪忍不住吐槽:“他說必須繼續生,要是沒兒子,他們曹家就絕後了,我想著他們家也沒有皇位要繼承,為什麼非得生個兒子不可呢?”
白榆安慰她:“那就算了,這人不合適,回頭我讓江霖哥也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
林向雪紅著臉點頭。
等白榆出了門,林向雪本來想去補個覺,孫薔薇的睡品可比白榆差多了,一個晚上幾次三番把腿繞到她脖子上來,簡直不能忍。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她走過去一開啟,就看到溫靜婉拿著一盤糕點站在外面。
看到她,溫靜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是你來開門就好了,我還擔心看到白同志呢,我說這話你可別誤會了,就是昨天我看白同志走路去上班,我想著我們倆是同個方向,就想載她一起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句話惹惱了白同志,她讓我以後別跟她說話,所以我剛才過來敲門,特別擔心是她來開門,這糕點是我親戚送過來的,是我們蘇州的傳統點心,叫蟹殼黃,你嚐嚐味道。”
說著她就把點心塞到林向雪手裡。
林向雪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可看她的表情又那麼熱情和善解人意,只好道:“謝謝你靜婉姐。”
溫靜婉彷彿沒看出她的疏離,反而握著她的手道:“對了,你找到工作沒?如果沒有的話,我這裡正好有個工作可以介紹給你。”
林向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麼工作?”
溫靜婉卻道:“可以請我進去坐一下嗎?每次看到你們在院子裡一起吃吃喝喝開心的樣子,我就很羨慕。”
林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