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年,的確是便宜了連家麗這個女人。
白榆道謝之後就離開了公安局,然後回報社跟章書記請了假後才騎著腳踏車回家。
她現在特別想抱抱小傢伙,就差一點,她就可能永遠失去她。
她奈何不了連家麗,但連家她可不會輕易放過。
回到家裡,她心急如焚跑進屋裡。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小傢伙就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媽媽,小傢伙雙手雙腳揮舞,咯咯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嘴角還若隱若現浮現兩個小梨渦。
白榆焦躁的心瞬間被撫慰,軟成一片。
小傢伙看媽媽沒向平時一樣抱自己,兩隻小拳頭揮了揮:“啊啊……”
那模樣彷彿在說,“媽媽你怎麼還不抱我,我可要生氣了。”
白榆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把小傢伙抱起來,在她臉上親了兩口,小傢伙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怕癢,咯咯笑得可開心了。
白老太拿著溫好的奶走進來,看到兩母女笑得那麼開心,她憋了一早上的怒火也瞬間熄了下去:“公安同志那邊怎麼說,連家麗會被送去農場勞改嗎?”
白榆接過奶瓶,給小傢伙喂上,然後點頭:“會,不過公安同志說她這是初犯,而且沒造成傷害,所以不會判太多年。”
白老太聽到這話,怒火再次“蹭蹭”往上漲:“怎麼就沒造成傷害,要不是你那天警覺,現在……反正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榆也沒打算這麼算了,但她擔心奶奶情緒起伏嚴重對身體不好,正想開口安慰,就聽奶奶道——
“這事我來處理。”
說完她就急匆匆出門了。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白榆看了看嬰兒床的小傢伙,看她沒醒來,便叫來土豆餅在一旁守著,然後走出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笑噴。
就見連嬸子,以及在家裡休息的連大有兩母子被大家潑了一頭一身的糞水,糞水順著頭髮流下來,那模樣,那味道,簡直了。
白老太指著連嬸子罵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就因為有你這樣的媽,所以才會養出一群畜生!逼死兒媳和孫女,人家女同志同情她的傻兒子,她卻想逼人家女同志跟傻兒子結婚,女兒嫉妒想調換別人的孩子,大家以後可要遠著這一家人,要不然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著了他們的道!”
白老太罵完,另外一個老婆子接著罵起來:
“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一家子,說你們是畜生還侮辱了畜生,你們簡直畜生都不如!”
“這樣的人簡直敗壞了我們軍屬區的風氣,跟這樣的畜生住在一起,我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好,我提議,把這一家子趕出去!”
“對,不能讓他們留在家屬區帶壞孩子,滾出去,滾出去!”
連嬸子:“……”
連大有:“……”
兩人此時的面色十分難看。
連家麗被公安同志一帶走,他們就知道不好了,尤其是連大有氣得把碗都砸了,他之前好幾次都叮囑過連家麗,讓她別招惹對面一家子,那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沒想到連家麗表面應好,實際陽奉陰違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今年他被上級教訓了好多次,他二弟的事情,媳婦的事情,都讓上面的領導對他有很不好的印象,如今再鬧出這樣的事情,他覺得他的事業徹底完蛋了。
早知道連家麗會鬧出這麼多麻煩,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帶她過來這邊。
連大有心裡後悔不已,他在屋裡如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最終想到的辦法就是去求得對面的原諒,只是不等他開始行動,外面的門就被敲響了。
他媽去開門,誰知外面很快傳來他媽的尖叫聲,他連忙跑出去,然後看到他媽被人潑了一頭一臉的糞水,不到一分鐘,他跟他媽一樣,也被潑了一頭一身的糞水。
他氣得渾身發抖,可潑他們的人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他不能罵更不能打回去,要不然隨便打壞一個,他會死得更慘。
可再生氣也不如此時此刻,這群人居然想要趕他們走!
不可以!
他絕對不能這麼被趕出去!
想到這,連大有眼神一狠,對著眾人跪下去,然後又“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頭:“對不起,白奶奶!是我們連家對不起你們,我替我妹妹給你們磕頭道歉!”
連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