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起來他會先去飯堂給她買早飯,然後打掃院子和雞籠,餵雞澆水,晚上要是早下班,他會把晚飯做好,吃完飯後洗碗洗衣服,這些活兒都給他幹完了。
她現在在家裡除了偶爾做點東西吃,其他的都不用她動手。
陳幹事:“那就這麼說定了,快下班了,我還有些活兒沒弄完,我先回去忙了,回頭有空再找你們說話。”
程芳也道:“我也有檔案沒處理,我也要走了,回頭再聊。”
兩人急匆匆走了,其他人有些過來恭喜白榆,有些回去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有些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走人。
沒一會兒功夫,公告欄就只剩下白榆和魏光宗兩人。
白榆自然不想跟他說話,掉頭就要走人,誰知還沒走兩步就被魏光宗給攔下來了。
“白同志,我有些話跟你說。”
白榆看著他的大頭:“你說吧。”
魏光宗昂著下巴,露出一副高傲的模樣:“別說我沒告訴你,我不喜歡太強勢的女子,女人就應該溫柔婉約,別樣樣都搶在男人前面,女人要是太能幹,要男人來幹什麼?”
白榆:“???”
這人沒病吧?
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關她什麼事?
還是說他沒當上掃盲專案負責人受了刺激,所以來她面前發瘋?
白榆:“女人太能幹的話,男人的確就沒什麼用了,那可以去死啊。”
魏光宗:“……”
魏光宗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你這女人牙尖嘴利,這一點也是我不喜歡的!”
白榆翻了個白眼:“你喜不喜歡跟我什麼事,還有你的牙齒上沾了菜。”
魏光宗:“…………”
魏光宗:“你上次就用這招來騙我,你現在還想用這招,你休想騙得了我!”
就在這時,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走了過來,他的臉看上去並不老,但滿頭白髮,身上穿著隔壁罐頭廠的工裝,但胸口的牌子卻是報社的,腳下踩著一雙洗得發白軍布鞋。
他似乎聽到他們兩人說的話,走過來看向魏光宗道:“這位小同志,你的牙的確粘了菜。”
魏光宗臉一白,“啊”了一聲,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剛才還跟何副主任說了那麼久的話,怪不得何副主任眉頭蹙著,難道就是嫌棄他牙齒上粘了菜的關係?
想到這,他也顧不上白榆,掉頭就跑。
等魏光宗跑遠了,白榆才跟眼前的老人道謝道:“謝謝您,老師傅。”
老人擺擺手,沒說什麼走了。
自從有了上次被騙的事情,魏光宗偷偷帶了一面鏡子來辦公室,這會兒他衝回自己的座位,從抽屜裡拿出鏡子一照——
哪裡有菜?!
可惡!
他居然又被騙了!
而且剛才那個老師傅居然還幫著白榆騙他,真是太可惡了,最好別讓他再撞見他,否則他定不輕饒!
不過話說回來,白榆這女人太尖酸刻薄,太強勢霸道了,她丈夫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他這次真的決定了,讓白榆三振出局。
他要在陳幹事和程芳兩人選一個當物件,至少她們兩人比她賢惠多了。
想到這,他看向還在寫檔案的程芳。
程芳似乎注意他的目光,扭頭瞪了他一眼。
神經病!
魏光宗:她看我,她果然喜歡我!
京城。
江老爺子最近心情特別好,平時買東西他都是讓王叔,或家裡的保姆去買,這次他親自到百貨商店買了一大堆補品和孩子的東西。
回來時剛好撞上了他的死對頭陳老爺子。
兩人年輕那會兒就互相看不對眼,兩人又都是硬脾氣,經常為了一個政見吵得不可開交,反正就是你看我鼻子不是鼻子,我看你眼睛不是眼睛,互相看不上。
陳老爺子看江老爺子買了那麼多東西,正想諷刺他資本主義作風,就聽江老爺子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曾孫女的?”
陳老爺子:“哈?”
江老爺子:“你那三個兒子給你生了七個孫子,七個孫子給你生了十幾個曾孫子,就沒有一個曾孫女,我知道你很羨慕,但羨慕也沒有用,有些人命裡就是沒有孫女曾孫女的命。”
陳老爺子:“咦??”
江老爺子:“不說了,我還要回去把這些東西打包打包,寄到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