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招待所一天一元,住一晚還行,長久住太浪費了。
林向雪朝在跟哨兵說話的江霖看了一眼,小聲道:“這樣會不會妨礙到你們,畢竟你們才新婚。”
白榆臉微微發熱,只是不等她回答,林向雪突然“哎喲”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壓低聲音道:“我的肚子好疼,這裡哪裡有廁所?”
白榆朝周圍看了一眼:“這裡周圍都沒有,最近的便是我們的住處了,從這裡走過去大概十分鐘左右,你能忍嗎?”
林向雪:“不能忍也得忍啊,我們快走吧。”
白榆跟江霖說了一聲,兩人便火速朝江霖的住宿狂奔過去。
林向雪也覺得丟臉,但這會兒肚子實在太疼了,她也顧不上丟臉了。
等兩人狂奔到住處,林向雪已經快忍不住,實在等不及白榆找鑰匙開門:“還有沒有其他廁所?”
白榆指著隔壁道:“那裡有個廁所,隔壁住的是江霖哥的朋友,不過看屋裡沒開燈,這會兒不是睡著了就是出任務去了,你趕緊去吧。”
林向雪沒聽她說完就飛奔過去了。
那是一間搭成小木屋的廁所,林向雪伸手就要拉開門,誰知怎麼拉都拉不開。
奇怪,難道是門壞了?
肚子再次傳來一陣絞痛,於是她也顧不上多想,更加用力拉扯木門,結果裡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跟她對抗。
蹲在屎坑上的葛大川:“???”
誰在外頭?
謝旭東昨天剛搬出去了,江霖還沒有回來,誰會來扯廁所的門?
他突然想到昨天值夜班時一個兵大哥給他說的鬼故事,說他們村裡頭有個女人掉進屎坑裡死了,之後只要有人去廁所,她就會出來嚇唬人。
正好這個時候有一陣風吹過,他的屁股突然感覺涼颼颼的。
葛大川心裡一緊,越發用力地拉住門。
林向雪感覺快要憋不住了,人在絕境時往往會迸發出意想不到的力氣,加上那木門風吹日曬,年久失修。
就聽“砰”的一聲。
木門就這麼硬生生被林向雪給扯了下來。
扯了下來。
來。
林向雪定睛看去,就見一個臉黑得看不見的男人翹著一個白花花的屁股用震驚恐慌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
門倒下的那一刻,葛大川瞪大了眼睛,定睛看去,就看到一個臉色蒼白,頭髮裝牙舞爪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四目相對。
林向雪:“???”
葛大川:“???”
現場安靜了幾秒。
下一刻,林向雪尖叫了起來:“媽呀,變態!!!”
葛大川也叫了起來:“媽呀,女鬼!!!”
生煎包
“對不起, 真的很對不起!”
林向雪臉紅成豬肝色,朝葛大川深深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實在太尷尬太丟人了!
她這輩子就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情!
可她當時聽白榆說隔壁沒燈亮著,他們要麼睡著了要麼出任務去了, 因此一根筋就以為廁所裡絕對不會有人, 也因此當木門倒下來, 她看到廁所里居然出現一個光屁股的男人時, 下意識就以為自己遇到了變態。
嘆氣, 火車上留給她的後遺症太大了, 現在看誰都不像是個好人。
葛大川臉也紅紅, 當然他臉太黑了, 因此沒人看出來:“沒事沒事, 誤會一場。”
白榆也沒想到一來就出現這樣大烏龍, 不過誤會解除了,她給兩人做介紹:“這是林向雪, 我的朋友,會在瓊州島暫住一段時間, 這位是葛大川, 是江霖的同事, 葛同志也是京城人。”
林向雪垂著頭看著地面, 聲音小小的:“你、你好, 葛同志。”
葛大川也不敢正眼看林向雪:“你、你好,林同志。”
江霖的到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旭東呢,他沒跟你一起住了?”
葛大川對上江霖就自然多了:“你走後沒兩天他就跟孫薔薇回南京了, 兩人在南京領了證,前天回來後就搬去新的住房。”
說起來真心酸。
本來三人都是老光棍, 而且他還是三人中年級最小的,可江霖和謝旭東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結婚了, 現在三人裡頭就只剩下他這個光棍。
白榆聽到這,不由問道:“是不是結婚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