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房門被人給敲響了。
白榆走過去開啟,就看到她媽秦正茵站在門口。
“榆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你彆著急拒絕我。”
秦正茵似乎擔心再次被白榆給無視了,說完就從她腋窩下擠了進來。
白榆:“……”
她把門虛掩著,轉頭面無表情看向她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秦正茵:“榆榆,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媽媽很難受。”
白榆看著她,一臉無語。
秦正茵:“我知道,之前是媽媽做得不好,媽媽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媽媽會彌補你的。”
白榆看著她,依舊沒出聲。
秦正茵:“你剛出生時小小的一團,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一眨眼間你就長大了,還要嫁人,我出嫁時你姥姥留了不少東西給我,原本我是要留著以後給你出嫁的,只是後來你也知道了,秦家出了事情,我把那些東西都賣了,到處奔走求人,所以現在是一樣都拿不出來,媽媽真是對不起你。”
白榆看著她,臉上逐漸不耐煩。
秦正茵似乎注意到她的表情,臉上露出討好的表情:“榆榆,媽媽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白榆:“你儘管說,反正我也不會答應你。”
秦正茵:“……”
“榆榆媽媽是真的沒辦法,媽媽在單位出了點麻煩,現在急需錢和東西去打點,要不然媽媽的職位只怕要不保,你就幫幫媽媽,把羅家給你的勞力士手錶和珍珠項鍊借給媽媽,以後媽媽還給你更好的好不好?”
其實不是單位出了麻煩,而是秦心卉那邊出了麻煩。
秦心卉一直要挾她,要她給她找份工作,而且不能是看守倉庫那種工作,必須是好工作。
要是換做以前,她或許能把人給安插進來,可她最近在單位不得人心,領導對她也有意見,很多人的眼睛也是盯著她,她哪裡敢這麼做。
可秦心卉那孩子就跟著了魔一樣,完全不會為她著想,說沒有工作就跟她魚死網破,要把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說出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手養大,從小寵著的孩子會反過來如此威脅她,真是太讓她寒心了,可寒心歸寒心,她也不敢讓她把事情嚷嚷出去。
一旦事情嚷嚷出去,她的家庭,工作,名聲,什麼都要毀於一旦。
最近某個重要部門在對外招人,秦心卉看中了那個職位,無論如何都要進去那裡,她有人脈,只是光有人脈也不行,這樣好的位置肯定很多人盯著,所以她想到羅家送給白榆的勞力士手錶以及珍珠項鍊。
那天晚上她看過了,都是好東西,尤其是那珍珠項鍊,那個單位負責人的母親聽說很喜歡珍珠,如果這東西送過去,工作肯定不是問題。
她自然知道白榆不會把東西給她,可她也是被逼得沒辦法,要不然她一個做母親的也不會低聲下氣過來求她。
白榆簡直被氣笑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她還以為她進來是想為秦心卉說好話,想讓她回來住,沒想到她居然打勞力士和珍珠項鍊的主意,她真是太低估她的無恥了。
只是不等她開口,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白老太走走進來,手裡盛著糖水的碗朝秦正茵的臉上砸過去:“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我就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當媽的!”
那糖水剛煮好,還燙著,潑在秦正茵臉上,她發出一聲尖叫。
白榆擔心殃及床上的念念,趕緊過去把人抱起來,然後抱到隔壁她大哥的房間去。
等她回來,就聽到她奶奶指著她媽罵道:“秦正茵啊秦正茵,我忍你好多年了,當年嘉裕為什麼會被拐子給拐走,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做媽的疏忽!”
秦正茵臉被燙得一陣火辣辣的,聽到這話,她眼皮子一跳:“媽,你不要含血噴人,嘉裕不見我比誰都難過,那可是我懷胎十月才生出來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沒看好他!”
白老太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敢對天發誓,嘉裕的不見跟你沒有關係?!”
她忍了好多年,為了老大一家,她一直沒說出來,可今天聽到二孫子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她再也不想忍了。
白榆走進來,面沉如水:“奶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二哥當初不見有什麼隱情嗎?”
秦正茵顧不上臉上的傷口,連忙道:“榆榆,你別聽你奶奶胡說八道,她年紀大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