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了看大門,又仰頭看向江霖:“那我進去了?”
江霖眼簾微垂,看著她:“好,早點休息。”
就這樣?
兩人已經是夫妻了,難道就不來點別的表示?
只是這種話白榆不能明說,連暗示都不能給,偏偏江霖白長得那麼帥氣,直到她走進屋裡,他都沒有什麼表示。
童子雞就是童子雞,那麼白嫩嫩的妻子站在眼前也不知道親一口,難不成還要她主動?
白榆忍不住在心裡嘆氣,抬起頭來,就對上了好幾雙眼睛。
客廳裡除了白老太和白嘉揚,她爸白飛鵬也回來了,以及沙發上坐著的另外兩個人。
一個是她媽秦正茵,一個是她的私生女秦心卉。
白榆不著痕跡挑了挑眉。
她離開京城不到一個月,怎麼她媽老得這麼嚴重?
按道理說,她這個讓她看著就來氣的人不在京城,她應該更開心才對,怎麼臉色憔悴就不說了,還多了不少黃褐斑,連額頭的皺紋都多了好幾條。
更重要的是她整個人的氣色很難看,總之看上去彷彿一下子老了十來歲,完全沒有之前的優雅漂亮。
至於坐在她旁邊的秦心卉倒是一臉的淡定從,嘴角還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
不過白榆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給移開了。
在她看來,秦心卉不過就是秋天的蚱蜢,蹦不了幾天。
之所以沒有把她媽出軌的事情告訴她爸和奶奶,不是她仁慈,而是江霖的假期有限,他們必須在這幾天把婚禮辦完,而後趕回瓊州島。
因此以她爸的性格,就是知道自己被綠,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鬧出來,而是會選擇隱忍下來,然後繼續為她操辦婚禮。
所以她選擇暫時隱瞞下來,讓她媽和秦心卉兩人多蹦躂幾天,也讓她爸多快活幾天。
白飛鵬從怔愣回過神來:“榆榆,你真跟江霖結婚了?”
雖然他媽把兩人的結婚照片都拿出來給他看了,但他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白榆點頭:“嗯,剛剛江霖哥才送我回來,要是他知道你們回來了,他一定會進來拜訪問候一聲。”
她出門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她還以為他們會留在鄉下再過一夜,沒想到他們連夜趕回來了。
白飛鵬還是一臉不置信的樣子,同樣一臉震驚的還有秦正茵。
她比白飛鵬還要震驚,因為她壓根不知道白榆跟江凱解除婚約的事情,更別提白榆跑去瓊州島,又和江霖領證結了婚。
她就好像一個外人,被隔離在外面,白榆和白家人什麼都沒跟她說。
她看著眼前明豔動人的白榆,突然覺得她很陌生。
也是第一次,她深深感覺到,這個女兒已經不屬於她了。
秦心卉卻真誠地露出笑臉:“恭喜你榆榆,祝你和江同志白頭到老,永結同心,對了,我只過來白家借住一個晚上,我爸死在那個房子裡,我不敢一個人呆在鄉下,我明天就走。”
她也是跟著她媽回到白家才知道白榆嫁給江霖的事情,雖然很震驚,但也讓她心花怒放。
只要白榆不跟她搶江凱,她可以不跟白榆作對,甚至她們也許能成為好姐妹也說不定。
白榆看著秦心卉臉上的笑容,終於明白剛才的違和感為何而來了。
秦心卉雖然不是秦彥成的親生女兒,兩人從小也不親近,但秦彥成好歹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秦彥成現在剛死,她就笑得那麼燦爛。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過秦心卉本來就不是正常人,不能用常理來看待她,更何況她只在家裡呆一個晚上就離開,因此白榆只疑惑了一下就拋開了。
白老太:“小榆兒,奶奶做了你愛吃的核桃雞蛋芝麻羹,快過來吃。”
白榆這才走過去,把提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而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核桃雞蛋芝麻羹放進嘴裡。
核桃味道濃香,融合了雞蛋以及芝麻的香味,味道特別濃郁,甜而不膩,很滋補。
白老太注意到桌上的袋子,問道:“我記得你剛才出門時沒有提東西,這裡頭放了什麼東西,還有江家這麼晚讓你過去做什麼?”
白榆又吃了一勺芝麻羹才道:“江爺爺說把雨兒衚衕的四合院送給我做彩禮,還有江霖哥的姥姥姥爺各自送了我一條珍珠項鍊,以及勞力士手錶。”
話音落地,客廳裡安靜了幾秒。
下一刻,白嘉揚倒吸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