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譴責道:“三嫂,你怎麼才做了一碗?我和媽一大早過來什麼都沒吃,難道做之前你不應該先問問我們嗎?”
白榆又吸溜了一大口,麵條酸酸辣辣真夠勁:“你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做啊?再說了,你們跟福嫂子那麼熟,四合院裡一有什麼訊息就立即通知你們過來,喊她給你們做啊,她肯定很樂意當你們的狗腿子。”
別人說話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到了白榆這裡,就變成了指名道姓,連個底褲都不給人留。
婁秀英:“……”
江又涵:“……”
福嫂子:“……”
福嫂子渾身哆嗦了起來,乞求的目光立即看向婁秀英,希望她為自己說兩句話,要不然等白榆告狀到老爺子那裡,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婁秀英氣得咬牙,咳嗽了聲道:“榆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白榆打斷她的話:“飯可以亂吃,那屎你吃不吃?”
婁·心肌梗塞·秀英:“…………”
江又涵:“白榆你怎麼這麼沒素質?我媽說什麼也是你的長輩,還是你的婆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白榆:“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說話?你們讓我不爽,難道我還要忍你們?還有,你媽不是我婆婆,我婆婆只有一個,那就是江霖哥的親媽羅女士。”
上輩子她就是太會忍了,才會忍出乳腺癌,這輩子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不痛快!
而且還是雙倍還回去。
江又涵:“…………”
婁秀英整個臉都黑了,跟臭水溝一樣。
正當她要叱喝白榆時,眼角瞥到江霖走了出來,到嘴邊的話就這樣憋屈地嚥了回去。
嚥了回去。
回去。
去。
好氣啊。
江又涵也看到了江霖,但她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顯然已忘記上次江霖不給她外匯券的事,立即告狀道:“三哥你來得正好,白榆對媽說了很過分的事情,還說媽不是她婆婆!”
江霖看著她,面無表情:“有什麼問題嗎?她的婆婆,是我媽。”
“………………”
江又涵嘴巴張大,喉嚨彷彿被人掐住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婁秀英更是難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彷彿開了染色坊一般。
福嫂子哆嗦得更厲害了。
她沒想到江霖這麼偏袒白榆,偏袒到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死活,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婁秀英這個繼母。
萬一白榆這個時候跟他告狀,他肯定不會留情面的。
誰知下一刻,就見江霖冰冷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你去收拾一下,等天亮後大伯母過來清算了你的工資後,你就可以走人了。”
福嫂子眼眶當即就紅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只是當她對上江霖那雙冰冷沒感情的眼眸,她渾身哆嗦了下,再也說不出話。
但兩行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流了下來。
她好後悔啊,早知道就不應該為了那十塊錢答應婁秀英的請求。
婁秀英跟她說她只想知道白榆和江霖兩人的事情,江霖是她的繼子,白榆是她的兒媳婦,白家又出現了那樣的事情,她擔心兩人處理不來。
她想著婁秀英並沒有想知道老爺子的訊息,那她就不算違規,而且十塊錢太誘惑了,差不多等於她三分之一的工資,而且婁秀英說若事情辦好了,以後還能給她女兒安排一個工作,就是因為這句話,讓她忍不住點頭了。
誰知道江霖和白榆兩人一下子就發現,而且半點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
在四合院做事每天事情不多,江老爺子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最重要的是,因為她在這邊工作,她丈夫工廠的領導都特別看重他,如果沒了這份工作,以後領導還會看重她丈夫嗎?
想到這,福嫂子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白榆沒落井下石,當然也沒給福嫂子說情。
平時她過來,福嫂子對她還算不錯,沒有拿雞毛當令箭,也沒有狗眼看人低,大部分時候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只是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算她幫忙求情,江老爺子知道後也不會留她。
要在這邊工作,嘴巴嚴謹是第一要求。
能在這邊工作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嫂子卻不好好珍惜,只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酸湯麵白榆做多了一份,看江霖過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