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那女人簡直有病!
誰出門會隨身帶鐵錘這種東西?
再說了,她就算要砸也應該砸破那兩個二流子的頭,怎麼反過來砸他的頭!
他原本計劃得好好的,現在頭被砸破了,還被關在監獄裡頭,真是他媽的晦氣!
他媽和他爸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弄他出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斷地朝這邊走過來。
江凱眼睛一亮,趕緊從角落爬起來,而後就對上了一雙淡漠幽冷的眼睛。
他嚥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喊了聲:“三哥,你……你來救我出去了?”
晦暗的牢房內,江霖站在陰暗的光線中,臉色晦暗不明:“我就過來問一句,是你讓人騷擾榆榆的嗎?”
江凱對上他肅殺的眼睛,後腦勺抽痛了下:“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霖給打斷了:“如果你敢說一句謊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
江凱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內心的憤怒也被勾了起來:“是,沒錯,就是我叫人做的!你憑什麼高高在上站在外面來威脅我?要不是你搶走我的未婚妻,我需要去費這些心思嗎?”
江霖:“我搶?難道不是你自己不珍惜,才導致榆榆跟你分手嗎?既然你們分手了,我跟她在一起有什麼問題?”
江凱漲紅了臉:“當然有問題,你是我親哥,我同父同母的親哥,誰都可以跟白榆在一起,就你不可以!你這麼做就是在背叛我,就是想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
這些話他憋在心裡好多天了,今天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他居然還有臉來問自己有什麼問題,如果他哪怕有一絲把他當親兄弟來看待,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在寫這本小說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寫得更慘一點。
他不應該讓他死得那麼幹脆利落,他應該把他寫成不舉,寫變成殘廢,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不過好在兩年後他就要死了,想到這,他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江霖看著他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聲音清冷道:“你在笑什麼?”
江凱一臉得意:“我在笑什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白榆是我的,她始終有一天會回到我的身邊!”
話音落地,就聽“砰”的一聲。
江凱只覺眼前一花,鼻子就吃了一拳,痛得他後退了兩步。
鼻子一痛,他伸手一摸。
媽的,又流血了!
“江霖,你他媽個王八蛋,有種你放我出來,我跟你單挑!”
江霖冷然一笑:“那,如你所願。”
半個小時後。
江凱躺在地上,鼻青臉腫。
江霖居高臨下看著他:“以後離你三嫂遠一點,否則,以後你還要捱打。”
說完,他不再看江凱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江凱氣得咬牙切齒:“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否則你就是在自欺欺人,白榆她就是愛我,她為我學做菜,為我三年不吃韭菜……”
被關在隔壁的高個子聽到這話,嘖了一聲:“這人學過相聲嗎?還挺押韻的。”
矮個子:“學沒學過我不知道的,不過早知道我們就不該貪圖那一塊錢,現在還不知道要被關多久。”
走出牢房的江霖,面色如霜,整個人如罩著一層冰。
看守牢房的小公安本想跟他打招呼,看到他這個樣子,脖子縮了縮,沒敢出聲。
第二天,天氣格外的好。
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白榆今天要結婚,要嫁到江家去。
只不過不是嫁給江凱,而是嫁給江霖,之前雖然有不少人說酸話,可在這樣的日子裡,誰也不會那麼傻當面去說不中聽的話。
眾人都樂呵呵,尤其是大院的孩子們,拿到了不少喜糖,嘴裡學大人說著“早生貴子”“永結同心”的喜慶話。
而白家這邊天還沒亮就起來準備送親的事情。
反而是白榆這個做新娘的起得最晚。
白嘉揚要叫妹妹起床,卻被白老太給阻止了:“小榆兒昨晚很晚才睡,你就讓她多睡一會兒。”
白飛鵬也連忙道:“對,別打擾你妹妹。”
這幾天來他一直沉浸在二兒子可能已經去世的悲傷裡,接著又跟秦正茵離婚,兩人做了幾十年的夫妻,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