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看她眉頭再次蹙起來,也跟著蹙了蹙眉:“若是嘉揚沒空,我們回京城之前再過來一趟。”
白榆嘆了口氣,點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她心裡正在想著要是能再讓她遇到那個男人,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他的身份。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後面撞過來。
白榆被撞得踉蹌了下,好在江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沒事吧?”
“我沒事。”
白榆說著,轉身看向撞她的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臉色頓時白了,更是下意識抓住了江霖扶住她的手。
江霖一下子就注意到她的變化,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自己身旁,看向眼前的男人。
那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面板白皙得有點變態,但五官俊秀,看上去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眼前這男人明明看人畜無害,但不知為何,白榆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瘋狂近似變態的氣質。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男人便是之前親吻映之姐頭髮的那個人!
江霖看著他,聲音冷厲:“你撞到我未婚妻了。”
男人,也就是裘瀟行,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露出斯文微帶歉意的笑容:“兩位同志,實在很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沒看路,不小心撞了這位女同志……咦,這位女同志不是徐映之徐同志的親戚嗎?”
這個搭訕搭得還真不咋滴。
但對白榆來說,卻是打瞌睡有人送上枕頭:“這位同志,你認識我?”
裘瀟行笑著點頭:“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看到你和徐同志在說話,後來她去請假的時候我正好在旁邊,便聽到她說你是她親戚。”
白榆做出恍然的神情:“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你是她的同事了?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裘瀟行:“敝姓裘。”
裘?
這是個挺特別的姓。
白榆原本想再打聽一下,低頭卻看到他拿著一排郵票,當看清楚時,她不由眼睛一亮。
居然是《全國山河一片紅》的郵票。
而且還是四方聯!
《全國山河一片紅》這套紀念郵票原本是在1968年11月25日發行的,可在發行前一天發現地圖繪製不準確而被停止發行。
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套被叫停的郵票,在九零年代被拍出了幾十萬的成交價,而四方聯更是以七十幾萬的成交價成交,再後面,羊城展出了全新五十枚正版的郵票,市場價更是高達一千萬以上。
要不是看到這個姓裘手上的郵票,她都忘記這事情了。
裘瀟行注意到白榆的目光,舉起手裡的郵票笑道:“這位女同志也有集郵的愛好?”
白榆點頭:“是啊,你手上這套郵票我看著很喜歡,不知道能不能賣給我,價格你來定。”
要是換成別人,她肯定不會佔這個便宜。
但眼前這個男人,就算他跟映之姐的死沒有關係,他也是給她大哥戴了綠帽,因此她坑對方坑得一點也不內疚。
江霖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裘瀟行目光緊緊落在白榆臉上,眼底閃過一絲狂熱,但很快又恢復之前文質彬彬的樣子:“你是徐同志的親戚,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你喜歡,那這套郵票就送給你好了。”
白榆搖頭:“萍水相逢,哪裡好意思要你的東西,你就開個價格吧。”
裘瀟行:“那就給個五塊錢好了。”
這個郵票他也是從別人那裡買過來的,用了五塊錢。
他用原價賣給眼前的人,一分不賺。
只是他非常樂意。
眼前這女人比徐映之還要漂亮上十倍,若是能讓他弄到手,就是讓他減壽十年,他也願意。
更何況只是區區幾張郵票。
不等白榆掏錢,江霖就拿出了五塊錢遞過去。
裘瀟行接過錢,卻把郵票遞給白榆。
白榆接過來,心裡激動得差點雙手顫抖。
之前讓她撿漏了一個紫砂壺,這次又來四方聯的《全國山河一片紅》郵票,她這是要發啊。
想到以後自己將成為富婆,她的臉不由漲紅了。
裘瀟行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而害羞,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直到裘瀟行走遠,白榆才一改“傻白甜”表情道:“江霖哥,之前親吻映之姐頭髮的就是這個人,我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