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其他人也沒嚇到了,在怔愣了片刻後,有人跑出去叫醫生了。
婁秀英怔住了,手裡的枕頭在空中晃盪了幾下,隨即掉在地上。
下一刻,她像個瘋子一樣撲上去,抱住地上的江又涵晃盪了起來:“涵涵,涵涵你怎麼樣了?涵涵你不要嚇媽媽,媽媽再也不打你了,涵涵!”
她只是太生氣了,她不是真的要打死她。
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而且又是她唯一的骨肉,她怎麼可能會真的想打死她。
她只是太憤怒太失望了,尤其是在聽到這個時候她還護著那個死男人,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看到婁秀英抱著一個“血人”在晃盪,氣得跺腳:“還不趕緊把病人放下,你是想晃死她嗎?”
這種腦袋受傷的最碰不得,說不定已經有腦震盪了,她還這樣用力晃,晃個鬼啊!
很快江又涵被推進了急救室。
只是等她被推走,江家的人才發現,她剛才躺著的地方居然有兩攤血。
懷過孕的人都知道,在懷孕前三個月很容易流產,江又涵剛才那麼重摔下來,只怕那肚子裡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婁秀英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反而陰轉多雲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跟江又涵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但就她對女兒的瞭解,對方肯定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人,要不然以女兒的性格,早就帶回家來,然後到處嘚瑟。
她之所以這樣隱瞞著,十有八|九是那個男人的家世不好,不僅不好,甚至有可能是很差,所以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敢說出來。
既然這樣,那孩子最好就是不要。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江又涵嫁給一個沒家世的窮鬼!
如果孩子沒了,他們到時候私下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教訓一頓,再警告他以後不準來找女兒,其他人還不知道,這樣一來,她就能把這事情給隱瞞下來。
到時候她再給女兒找個家世背景好的嫁過去,以後誰還會知道她懷孕這事。
婁秀英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很快,她就打定了注意,如果江又涵自己流產最好,如果沒有,那這個孩子也絕對不能生下來。
只是。
江又涵的確是流產了,孩子沒保住。
但同時沒保住的,還有江又涵的生育能力。
醫生說江又涵以後很難再懷上,就算懷上了,孩子也會保不住。
婁秀英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完了。
全都完蛋了。
白嘉揚在四合院門口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江霖。
江霖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你跑得滿頭大汗,發生什麼事了?”
白嘉揚心虛地有些不敢看江霖的眼睛,但他還算是個男人,沒有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榆榆剛才回孃家,我不分青紅皂白把她罵了一頓,她被我給罵跑了,我擔心她有事,所以便跟過來看看。”
江霖的眼光瞬間冷了下來,定定看著白嘉揚:“你最好祈禱榆榆沒事。”
說完他大步走進四合院。
他先問新來的保姆,問她有沒有看到白榆回來。
保姆一直在廚房忙活,並不知道,但王叔知道。
“榆榆半個鐘頭前回來了,一回來就回房間去了。”
當時他就覺得白榆跟平時有些不一樣,沒有跟他打招呼,也沒有看他,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
原來是在孃家受了委屈,怪不得呢。
想到這,王叔責備地看了白嘉揚一眼。
他覺得白榆那孩子懂事又有禮貌,做了好吃的還會夠他多做一份,就是她真的做錯事了,可今晚她就要跟江霖去瓊州島,看在這份上,白嘉揚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罵她。
江霖聽到白榆回房了,連忙轉身朝房間跑去。
平時走路要花五分鐘的路程,他只花了一分鐘就跑到了房間。
房間沒鎖,一推就推開了。
只是白榆沒在房間裡。
不過她買的絲巾和羊絨衫倒是在,整整齊齊放在椅子上。
白嘉揚慢了半步跟上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著急問道:“榆榆呢?王叔不是說她回房間了嗎?”
江霖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其他房間去找人。
只是幾人把整個四合院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白榆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