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並沒有太在意,因為土豆餅時不時就會從外頭帶些東西回來,有時候是一片樹葉,有時候可能是一顆石頭,比較離譜的一次便是抓了一隻老鼠回來,不過被她訓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可能在土豆餅卡看來,這是它能找到的最好的禮物,白榆平時收到也會摸摸它的狗頭誇誇它,只是這會兒客人在,她並沒有過去。
但趙寄秋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土豆餅嘴裡叼著的東西,繼而渾身顫抖了起來:“那個……”
白榆被她這模樣給嚇了一跳:“趙阿姨你別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
她以為是土豆餅撿到了趙寄秋兩夫妻的東西,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但被土豆餅給咬破了,所以她才會那麼激動,她都做好了要賠付的準備,誰知下一刻卻見伍師傅也顫抖了起來——
“白同志,那個東西……能不能幫忙從狗嘴裡拿下來?”
白榆看夫妻兩人都這麼激動,這讓她再也沒辦法忽視土豆餅嘴裡叼著的東西。
“土豆餅,過來。”
土豆餅聽到主人召喚,立即搖著尾巴撒丫子飛奔過來,還把叼回來的東西放到白榆腳下,一副討好的模樣,那諂媚的樣子彷彿在說,“主人,我又給你帶好東西回來了,快誇狗子!”
白榆撿起地上的東西,定睛一看,也有些驚訝了。
居然是一塊玉佩。
玉佩上頭連著一個手工製作的中國結,只是那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褪色了,而且髒兮兮的,上面的線也磨損得非常厲害,好幾處都斷裂開來。
白榆拿著玉佩看向伍師傅和趙寄秋兩夫妻:“伍師傅,你們忍得這玉佩?”
伍師傅顫抖著手把玉佩接過去,下一刻,兩行老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來:“是……是曉棠的玉佩……是她一直戴在身邊的玉佩……”
曉棠?
白榆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曉棠應該就是夫妻兩人那個失蹤的女兒。
只是他們女兒都失蹤快十年了,她的玉佩怎麼會突然被土豆餅給找出來?
趙寄秋同樣淚眼婆娑,整個人顫抖得跟秋天的落葉般:“白同志,白同志,你快問問你家的狗,這玉佩到底是怎麼來的。”
雖然那個可惡的男人口口聲聲說他們的女兒死了,但母女連心,她總覺得她的女兒沒有死,她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她沒辦法回來找他們。
這也是支撐她活下去的一個重要原因。
女兒失蹤了快十年,她以前隨身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突然出現,這讓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不過他們這個模樣卻讓土豆餅以為自己又做錯事了,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地趴在地上,用狗爪子捂著眼睛,一副擔心捱罵的模樣。
白榆趕緊蹲下去摸了摸它的狗頭,安撫它道:“土豆餅做得真棒,每次都帶那麼多好東西回來,我很喜歡呢。”
別看土狗長得不是很漂亮,卻是真的很聰明。
尤其是土豆餅,彷彿成精了一般,這會兒聽到白榆,一改剛才蔫了的樣子,尾巴再次搖成旋螺槳,對著狗洞的地方叫了兩聲。
“好狗。”白榆又摸了摸它的狗頭,“你能帶我過去嗎?”
“汪~”
聽到土豆餅肯定的回答,白榆這才站起來:“我家的狗能帶我們過去撿到玉佩的地方,只是趙阿姨的身體……”
她不清楚土豆餅跑了多遠撿到玉佩的,但顯然趙寄秋現在的身子和精神狀態都不適合跟著過去。
就在這時,奶奶回來了。
白老太一進門看到院子多了兩個陌生人,不由頓了下:“小榆兒,家裡這是來客人了?”
白榆:“奶奶,這位是伍師傅,之前在報社很照顧我的前輩,這位是伍師傅的愛人趙阿姨,他們是過來看念念的,只是我們現在要出去一趟,奶奶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趙阿姨?”
白老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這兩夫妻的年紀跟自己大兒子差不多,男的滿頭白髮,女的病懨懨的,還都一臉眼淚,顯然是發生了大事。
她想也不想就應下了:“奶奶可以答應你,只是你也要答應奶奶,萬事以自己安全為第一,知道嗎?”
白榆點頭:“奶奶放心,我不會胡來的。”
她有奶奶,有丈夫,有女兒,她再也不是以前那樣孑然一身的她,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她都不會胡來。
伍師傅也知道自己給白榆帶來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