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堂哥魏光宗不太一樣,不會自以為是,腦子也正常,絕對不會出現一個女子看他多一眼就以為愛上他那種事情,這也是白榆這次行動為什麼找他幫忙的原因。
而且他是公安,若真找出伍曉棠的線索,也方便立案。
白榆聽到這話,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孩子的骨頭?難道他還吃小孩子不成?”
但自從上次被一鍋端的柺子案件破了後,最近都沒有發生小孩子丟失的案件,就算之前丟的那些孩子,也都是被拐走,而不是死了。
想到那男人有可能吃人,白榆覺得自己幾乎想吐出來。
魏光耀臉色也不好看,把骨頭放下去,搖了搖頭道:“看著不像是吃人,只是這屋子裡有那麼多小孩子的骨頭很是奇怪,具體只能抓到人之後再說。”
在白榆說話期間,伍師傅已經在屋裡找尋了起來。
但屋子就那麼丁點大的地方,一眼望盡,壓根藏不了人。
伍師傅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人呢?那變態把人藏在哪裡了?”
白榆看伍師傅這麼著急,也暫時把骨頭的事情放一邊,幫忙尋找了起來,很快,放在角落的那個大米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過去,想把大米缸挪開,誰知卻沒能搬動,她把大米缸的蓋子掀開,看到裡頭裝的不是大米,而是石頭。
怪不得這麼沉。
“伍師傅,魏同志,你們快過來,我覺得這個大米缸有點奇怪,你們快過來看看。”
伍師傅和魏光耀兩人連忙走過來,看到一米缸的石頭後,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放下手裡的東西,合力把大米缸挪開。
很快,大米缸的秘密就被揭開了。
當看到一個地下室出現在眼前時,伍師傅激動得幾乎站不住。
魏光耀留在上面,伍師傅和白榆兩人順著木梯爬下去。
白榆跟在伍師傅後面,但她的腳剛踩到地面上,就聽伍師傅爆發出一聲哀鳴——
“棠……兒!我苦命的女兒!”
白榆看過去,就見一個女人雙腳被綁在床柱上,她瘦得皮包骨的,雙頰凹陷進去,眼珠子向外凸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下身更是血跡斑斑。
若不是那眼珠子還在動,白榆幾乎要以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具乾屍。
太瘦了。
那女人眼睛瞪得圓圓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全身顫慄。
伍師傅撲上去抱住伍曉棠,老淚縱橫:“棠兒,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啊,你能不能認出爸爸?”
女人淚如泉湧,嘴巴嗚嗚地叫著,卻沒說話。
不知道是舌頭受傷了,還是太激動所以說不出話來。
但顯然,她是能認出伍師傅的。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白榆看伍師傅哭得這麼難受,鼻子也一陣酸楚,不過這裡不是久呆的地方,那男人隨時有可能回來。
在白榆的一番勸說下,伍師傅終於停止了哭泣。
伍曉棠的雙腿似乎被打斷過,加上營養不良和激動,她壓根沒辦法爬上木梯。
好在他們過來時帶了繩子過來,魏光耀把身子扔下來,他們把繩子綁在伍曉棠腰上,然後魏光耀在上面拉人,白榆和伍師傅在下面推人。
三人合力,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人給推上去。
白榆剛爬上木梯,下一刻伍曉棠嘴裡發出了詭異的尖叫聲。
白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雙目陰冷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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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 白榆陣陣寒意竄上脊樑,她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她沒想到中年男人這麼快就去而復返。
不對,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在故意示弱, 就是為了引出他們來, 這人比她想象的還要狡猾。
此時, 被她扶著的伍曉棠臉色慘白, 瑟瑟發抖, 似乎只要她一鬆手, 她就會雙腿一軟跌跪在地上。
恐懼完全把伍曉棠給吞沒了, 她嘴巴一直髮出刺耳的尖叫聲, 下一刻, 她嘔吐了起來, 只不過她不是在吐食物,而是在吐血。
白榆聞到了血的氣味, 腥得她胃裡一陣翻湧。
她不知道中年男人對伍曉棠做了什麼,不過可想而知絕對是十分殘忍又恐怖的手段, 才會讓一個人在看到另外一個人時, 恐懼到吐血。
在看到女兒的剎那, 伍師傅整顆心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