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一點也不意外:“她就是這種人,不說她了,說說你吧,你老實跟我說吧,你為什麼沒去參加高考,孫薔薇那麼不喜歡學習的人都去參加了,你不會不知道高考的重要性。”
林向雪沒想到她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來:“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其實就是我不喜歡學習,以前上工農兵大學都是家人逼著我去的,現在一大把年紀還要重新複習,我可不幹。”
白瑜微微挑眉,但心裡也明白了,只怕這裡頭還有她夫家那邊的原因:“向雪,作為過來人,我還是想最後跟你說一次,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如果你想的話,今年夏天還能繼續報名參加高考,錯過這次,以後只怕就真的沒機會了。”
林向雪知道她是真心為自己著想,頓了頓,才點頭:“謝謝你白瑜,我知道你當我是好朋友才會跟我說這些話,不過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白瑜心裡雖然覺得有些惋惜,但也只能作罷。
哪怕是再親的親人,哪怕是關係再好的朋友,有些事情只能點到為止,就跟你不能強按牛頭喝水一樣,你也不能逼著一個人去上進。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兩人面前的光線一暗,一個人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白瑜和林向雪兩人抬頭看去。
就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長卷發,身穿一件大紅色毛呢大衣,腳踩黑色小皮靴,面板白皙,很漂亮,但若是那雙眼睛不要轉得那麼快,或許會讓人更加舒服一點。
白瑜看了林向雪一點,看後者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是不認識對方,便問道:“這位女同志,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童揚薇卻看向林向雪,腦袋一歪,長密的眼睫快速地眨著:“你是不是景林的妻子?”
她的聲音一出,現場安靜了幾秒。
尷尬的幾秒。
如果是小傢伙或者念念做這個歪脖子的動作,白瑜會覺得很可愛,但一個成年人做這個動作,她只覺得違和,而且她的聲音是夾子鼻子在說話,就是那種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夾子音。
她不是說夾子音不好,而是眼前這個女同志的聲音聽上去很假很刻意,總之聽著很不舒服就是了。
林向雪頓了下點頭:“對,我是,請問你是……?”
童揚薇捂著嘴巴笑了一下:“還真是你啊,我之前在景林寄給我的相片看過你,不過你跟照片有點不太一樣,我一開始還不大敢認你。”
這話不僅沒回答林向雪的問題,還成功讓林向雪眉頭蹙了起來:“很抱歉,請問你和我丈夫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給你寄我的照片?”
她很確定,她之前沒見過這個女人,因此她應該不是曾家那邊的親戚。
白瑜不動聲色看著女人,眉頭也微微蹙了蹙。
什麼叫跟照片不太一樣,是在暗示林向雪長得美照片好看嗎?
這女人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而且說話方式不知道是情商太低,還是故意的,總之讓人很惱火。
童揚薇再次捂住嘴巴:“我剛才沒說嗎?我叫童揚薇,你跟景林一樣,叫我薇薇就好,昨天景林去火車站接我,我原本想過要去曾家拜訪,只是我未婚夫剛過世,我擔心你會介意,便拒絕了景林的邀請。”
林向雪眉頭再次蹙了蹙,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道:“原來你是黃同志的未婚妻童同志,你想去家裡拜訪就去,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介意這種話!”
昨天丈夫跟她提起黃同志的未婚妻時,她內心還十分同情對方,覺得對方很可憐,年幼父母雙亡,後來相依為命的爺爺奶奶也跟著走了,如今連未婚夫也沒了,如果換做是她,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黃同志的未婚妻是個美人,而且還是個這樣的美人,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小氣,對方剛沒了未婚夫,她不應該跟對方置氣的,可一聽她說的那些話,她就忍不住生氣。
白瑜卻忍不住想笑了。
她想起上輩子做阿飄時聽到的一個詞語——綠茶婊,她很確定,眼前這個叫童揚薇的女人就是個活生生的綠茶婊。
就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林向雪的丈夫是什麼關係,想到昨天曾景林那驚慌的模樣,白瑜心裡隱隱覺得不太好。
就怕來者不善。
如果兩人真的正鋒相對上,傻大妞性格的林向雪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就看剛才兩人的對話,這個叫童揚薇的女人,輕輕鬆鬆兩句話就成功讓林向雪動氣了。
童揚薇再次歪著腦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