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電停了,屋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小傢伙這才知道害怕,躲在媽媽懷裡,奶聲奶氣喊了一聲:“媽媽~”
白瑜趕緊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怕寶寶,媽媽在這裡。”
外頭狂風驟雨,呼嘯的風彷彿要把所有東西都席捲走,讓人聽了心驚膽戰。
此時江霖不在家裡,每到這個時候,部隊便會組成巡邏隊伍,幫助百姓防風抗風。
白瑜把家裡的門窗都關上了,還用膠布貼成米字型,但她還是擔心不夠穩,於是抱著小傢伙來一樓和奶奶一起睡。
就在風雨肆虐時,孤身守在島上的葛大川發現了不對勁。
一道驚雷在屋頂炸開,聲音大得彷彿想把整個天空劈成兩半。
下一刻便聽隔壁幾間空房傳來玻璃窗破碎的聲音。
這個時候葛大川也不敢跑出去,外面風太大了,連小樹都能連根拔起,若是這個時候出去,很容易被東西給砸中。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咚”的一聲,隨即傳來一聲痛呼聲。
有人!
生蠔
葛大川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剛才那個聲音是人發出來的痛呼聲, 不是老鼠或者蟲蛇發出的聲音。
開雲島上沒有水、沒有電,更沒有居民,是個三無孤島, 雖然平時偶爾會有斷水斷糧的漁船跑過來求救, 但颱風到來之前, 所有漁船都回港避風了, 換句話說, 這個時間, 尤其還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 幾乎不可能有漁船過來。
因此, 外面的人, 來者不善。
此時屋裡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會點上一盞煤油燈, 然後在燈光下寫每天的海防日誌和書信,但今晚他沒有點燈, 因為他不知道這次颱風會持續多久。
開雲島距離陸地有十五海里, 一旦發生颱風, 巨浪滔天, 他沒辦法出島, 給養船也沒辦法過來給他送物資,所以他要省著用。
葛大川屏住呼吸,不弄出聲響地從床上爬起來, 又慢慢抄起放在床邊的步話機別在腰間,最後把放在地上的鐵棍拿在手裡, 做完這一切,他才躡手躡腳走到門後面。
他把耳朵貼在木門上, 外面海風呼嘯,不斷傳來巨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卻沒有說話聲,也沒有腳步聲,彷彿剛才那個痛呼聲只是他的幻覺。
下一刻,隔壁空蕩蕩的營房傳來玻璃窗破碎的聲音,葛大川感覺心臟猛地下墜。
他不知道玻璃窗是被颱風給吹破了,還是被上島的人給打破了。
對方來了多少人?
對方有什麼目的?
他現在該怎麼做才好,是靜待其變,還是主動出擊?
空氣裡瀰漫著緊張的因子,葛大川喉嚨發緊,大腦瘋狂地轉動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始終沒再傳來什麼動靜,葛大川決定出去看個究竟。
他不能在屋裡當只縮頭烏龜,如果只是虛驚一場,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來者不善,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不能讓對方得逞。
他,誓死捍衛國土的安全!
想到這,葛大川悄悄把木門開啟一條縫。
木門風吹日曬,年久失修,這一動就發出“嘎吱”的聲響,好在外頭風急浪大,開門的聲音被很好的掩蓋掉了。
外頭沒有月光,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葛大川提著鐵棍躡手躡腳走出去,眼睛警惕掃蕩著四周,空蕩蕩的島上只有呼嘯的海風,看不到一個人影。
海風太大了,他一走出去,整個人幾乎被吹跑,饒是這樣,他還是提著鐵棍把周圍巡邏個遍,風太大了,他好幾次差點被風給吹走,掉落到懸崖上。
壞訊息是:沒有看到人。
好訊息是:沒有看到很多人。
這就意味著,如果真有人上島來,來的人也不會很多,這樣一來,他還有餘力跟對方抗衡一下。
想到這,他把目光落到那七八間還沒有巡邏的營房上,然後往後面包抄而去。
第一間沒人,第二間也沒人,第三間,第四間……
到了第六間時,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從裡面傳來了說話聲——
一個尖細的聲音抱怨道:“大哥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們在這種天氣過來,風那麼大,我剛才差點沒被摔死!”
另一個聲音聽上去渾厚很多:“大哥就是特意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