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把新的蒸籠放上去,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轉身去拿給小張同志拿叉燒包。
叉燒包剛從蒸籠拿出來,非常燙手,但老闆練就了一雙無情鐵手,直接就上手拿,導致小張同志以為叉燒包不是很燙,拿到手就下意識咬了一口。
就這一口,差點沒把他的嘴巴給燙出泡泡來。
不過真好吃!
包子皮鬆軟如海綿,散發著麵粉的味道,離開的表皮可以看到肥瘦相間的豬肉做成叉燒餡,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廣城的叉燒包鹹香中帶著微甜,怎麼吃都不膩,而這家店鋪的叉燒□□薄餡大爆漿鬆軟,怪不得老闆脾氣那麼大,果然是有真本事。
兩個叉燒包下肚,小張同志這才慢慢朝招待所走去。
還沒走到招待所,就看到一個男人趴在視窗前面往裡頭偷看,樣子鬼鬼祟祟的,很是可疑。
他連忙亮明身份:“公安辦案,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招待所門前徘徊?”
男人聽到公安兩個字,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沒嚇得尿褲子:“公安同志,我可沒做壞事,我是來給招待所送肉菜的,平時這時候他們早開門了,可今天我叫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我還要回去幹活呢,我等得不耐煩了,便想從視窗看看裡頭是怎麼回事,可還沒看到東西,公安同志你就過來了。”
小張同志聽到這話,臉上表情一怔:“還沒開門?”
男人重重點頭:“可不是,這都快七點了,不僅這廚房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前面也沒有開門,怪得很!”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早上六點四十五分。
這個時間雖然還算早,但招待所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有些住招待所的人一早就要出去辦事,所以招待所不可能到這時候還沒有開門。
他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腳下的步伐比腦袋更快朝前門走去。
跟那男人說的一樣,沒開門,而且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安靜了。
這很不對勁。
小張同志心裡咯噔一聲,上前抬手敲門:“有人在裡面嗎?公安辦案!”
叫了好幾聲,裡頭都沒有人來開門。
就在小張同志準備抬腳踹門的時候,門終於從裡面慢慢被開啟了,來開門服務員臉色很差,眼睛幾乎睜不開——
“公安同志,什麼事?”
小張同志緊盯著她的臉:“現在都快七點了,你們招待所平時也是這麼晚才開門嗎?”
服務員一聽快七點了,慢半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那麼晚了?我本來只是想睡一下,可沒想到一下子睡了那麼久。”
要是被領導發現,她肯定要挨批。
她是上夜班的,昨晚她在前臺坐著,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越來越重,腦袋也好像被綁了一塊石頭一樣,重得她幾乎抬不起來,她便在旁邊的椅子休息了一下。
她睡著之前是想著眯一會兒就起來,但她沒想到這一睡居然就睡到第二天天亮,不過平時晚上有些客人要水或者要其他東西,昨晚好像都沒有人來找她,真是奇怪。
小張同志顧不上聽她囉嗦,直接就上二樓,跑到走廊最後一間客房面前,也就是白瑜住的房間。
他沒有貿然敲門,而是貼在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什麼都沒有聽到,他這才抬手敲門。
敲了好一會兒,裡面才稀稀拉拉傳來腳步聲,不過開門的不是白瑜,而是她的助手。
小張同志發現她的神色跟樓下的服務員很像,一臉疲倦:“賴同志,你們沒什麼事吧?”
賴美清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缺油的機器,轉動得非常慢,她頓了一下才明白對方的意思,她剛想說沒事,但腦子裡突然閃過昨晚睡之前她跟白總說的話,臉一下子就白了。
她立即扭頭朝屋裡看去。
在她睡的木床旁邊,明舒正睡在床上,小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睡得很香。
可旁邊並沒有白總的身影,房間就那麼丁點大地方,她環顧了一下,都沒有發現白總的身影,臉色更白了。
小張同志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賴美清僵硬著身子把木門開啟:“白總不在屋裡,我們昨晚說好了,我睡上半夜,然後她叫醒我,我守下半夜,但我從昨晚睡到現在,白總沒有叫醒我……”
而且白總不在屋裡,她會去哪裡了?
小張同志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闖進去,他把不大的房間翻了個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