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的有人進來屋裡了,若不是她有睡覺鎖門的習慣,昨晚說不定那人就進到她屋裡來。
她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而且這人絕對不是小偷,小偷一般只衝著錢來,可家裡的東西沒有缺少,反而樹上多了只死貓,這是有人跟她過不去。
不過這人到底是誰?
白瑜把所有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但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瑜把所有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在創立貝雕工廠時,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像林秘書這種人已經被抓起來,到現在林秘書還在農場裡沒出來。
至於其他人,她不覺得他們有那麼大的能耐一路從瓊州島尾隨她來到廣城。
至於學校的同學,大家雖然偶爾有矛盾和競爭,但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而且那些都是小矛盾,不值得讓他們動那麼大周章。
一個身影突然閃過腦海,白瑜打了個冷顫。
金先生。
不過很快她又搖了搖頭。
她和金先生無冤無仇,對方雖然性格有些奇怪,但也沒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除了那天他說的那句“你怕我”。
可如果真是金先生,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瑜把身邊的人都過了一遍,但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來的是危漢毅工作的公安局。
一個男公安看到她,立即認出她來:“白同志,你不是回瓊州島了嗎?你這次過來是來找我們隊長嗎?我們隊長還沒來上班。”
白瑜搖搖頭:“不是,我是來報案的。”
男公安挑眉:“報案?”
白瑜點頭:“嗯,昨晚半夜有人進到我家裡來,那人昨晚還去過我房間外面,但房間門被我鎖上了,那人進不來,後來我和我助手把二樓檢查過一遍,沒發現問題,我們以為是我昨晚聽錯了,結果早上起來,便在花園的樹上發現了一隻被砸死的黑貓。”
男公安聽到後面倒吸一口涼氣,還來不及開口,就聽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他站起來,對著門口走進來的人喊道——
“隊長!”
燒鵝
聽到男公安的話, 白瑜跟著轉身,便看到危漢毅走了進來:“危同志,你來了。”
危漢毅點頭:“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最近有跟什麼人有矛盾嗎?”
白瑜搖頭:“沒有, 畢業之後我就回瓊州島了, 直到三天前才來廣城。”
危漢毅:“你培育出珍珠王的事情, 會不會擋了什麼什麼人的道?”
白瑜想了想, 還是搖頭:“照理來說應該是不會。”
目前國內大部分的珍珠養殖都屬於公家, 再說她這次培育出珍珠王, 並把產量翻倍, 這對整個珍珠養殖行業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換句話說, 大家感謝她還來不及,哪裡會跟她過不去。
至於有沒有人眼紅, 肯定是有的,但能知道她的行蹤, 又知道她住在哪裡, 這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白瑜能想到的, 危漢毅顯然也想到了:“我們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為了不讓明舒受到驚嚇, 白瑜把她留給賴美清, 兩人在公安局裡是最安全的。
幾個公安聽到白瑜描述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但看到高高的樹椏上迎風飄著一隻頭被砸得稀巴爛,只剩下兩隻完整的黑貓時, 都不由被嚇了一跳。
“我艹,哪個變態弄的這東西, 要是三更半夜看到,魂都要被嚇沒了!”
“可不是, 而且這樹少說都有三四米高,爬到這麼高上去,看來還是個爬樹高手!”
“白同志,你再好好想想,你身邊真沒有這麼變態的人嗎?”
危漢毅叫一個外號為“瘦猴子”的公安爬上去把死掉的黑貓弄下來,他則帶著另外幾個公安在周圍勘察。
那個叫“瘦猴子”的公安沒有辜負自己的外號,三兩下就爬到樹上,然後把黑貓從樹椏上解下來。
那黑貓體型不大,看著應該是四五個月的小貓,虧得那變態下得了手。
危漢毅在屋裡屋外勘察了一遍後,臉上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這人的反偵察意識非常強,花園的腳印都被擦掉了,屋裡也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但對方故意在樹上掛只死貓,一來是為了挑釁,二來是要擊潰你的理智,讓你崩潰,總之,這個地方你不能住了。”
白瑜沉默了下,點頭:“好。”
事情比她想象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