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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出現幾大袋東西,李珍愣了下,慢慢抬頭看向白瑜。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撞上。
李珍唇瓣張了張,卻最終半個字也沒說出來。
白瑜把東西放下後,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
看著白瑜決然而去的背影,李珍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清楚地感受到,她失去了白瑜這個朋友。
她知道自己以後一定會後悔,但她看著對方越走越遠,始終沒有開口。
白瑜沒耽擱,找了最近的一個招待所住下。
這個招待所是距離公安局大概半個鐘頭的路程,而且不像有些招待所開在巷子裡頭,而是處於鬧區,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自從改革開放後,來廣城的人更多了,不僅有其他省市的同胞,還有外籍客商,招待所幾乎天天處於爆滿狀態。
尤其是廣交會期間,完全不夠住,很多客商沒辦法,只能在走廊打地鋪。
白瑜過來時,只剩下一間雙人房,但位置不太好,在走廊最後一間,白瑜不太滿意,但其他招待所不是已經住滿人,就是位置不太好。
白瑜沒辦法,最終只能住進來。
在招待所裡,明舒口齒伶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媽媽。
“媽媽,我不喜歡李阿姨了,她變得好壞,她說媽媽你的壞話,她說你是狐狸精,她還罵你是攪屎棍,說你假惺惺,她壞死了,我以後再也不跟她說話!”
白瑜接過賴美清打來的溫水,一邊給小傢伙擦臉,一邊點頭道:“好,以後不跟她說話了,那你後來又為什麼躲起來?”
她以前真的挺喜歡李珍的性格,她在廣城四年,也多虧了他們兩夫妻幫忙良多,不想這才半年,卻變成這樣。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不會恨李珍,但兩人的情義就此到頭了。
還有他們和危家,以後也肯定不能跟以前那樣相處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真的很脆弱,就跟初生嬰兒一樣,一場感冒就能要了命。
明舒比著小拳頭,氣哼哼道:“危向北跟他媽媽一樣,罵媽媽你是狐狸精,他還想打我,不過他就是繡花枕頭,一點用都沒有,被我一拳頭就給打趴下了,李阿姨看危向北流鼻血了,她就罵我是死丫頭,還說要把我扔給那個變態,讓那個變態收拾我,我趁她不注意就偷偷跑了,然後偷偷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