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居然不在夢裡面,她不是媽媽的孩子,也不是爸爸的孩子……這太可怕了!
還有她的念念姐姐更是悽慘,她沒有被白家認回去,而是被人送去了福利院,後來被一對生不出孩子的夫妻給收養了。
但那對夫妻就是禽獸,那個男人把念念姐姐給玷汙了,還導致她有了孩子,兩夫妻擔心被人發現,於是就把念念姐姐從樓上扔下去。
念念姐姐腦袋朝下砸在地面上,腦漿迸了一地,她小小的身子以一種扭曲地姿勢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
那對畜生夫妻在唸念姐姐死後還不放過她,還對外造謠說她跟流氓在一起,並被搞大了肚子沒臉見人才會跳樓,眾人對念念姐姐紛紛唾棄。
這樣的夢太可怕了,可明舒又感覺那好像不是夢,因為她能真實地感受到裡面所有人的痛苦和掙扎。
顛簸過去後,明舒也正好從夢裡醒過來。
小姑娘睜開眼睛,一雙水葡萄的大眼睛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呆呆的,眼睫毛上還沾著淚花。
景纓以為她是被嚇到了,一聽到空姐說飛機已經安全,她立即解開安全帶,把她抱在懷裡:“舒舒不怕,乾媽在這裡。”
但明舒卻沒有動,眼睛還是呆呆的,一眨不眨,這可把景纓給擔心壞了。
她跟同事要了風精油,開啟蓋子輕輕抹在小姑娘的太陽穴和鼻子下放,以及兩隻耳朵後面,然後又跟空姐要了牛奶,輕輕哄著她喝下去:“乖乖,是做噩夢了,還是剛才被嚇到了?不怕的,我們把牛奶喝下去,有乾媽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能是風精油的刺激味道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景纓的話讓明舒感到了安全,她呆呆的眼珠子轉了轉,終於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一把抱住乾媽:“乾媽,我做了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夢,夢裡面所有人都好慘,爸爸媽媽,太姥姥,姥爺,還有念念姐姐都好慘。”
景纓輕聲哄道:“沒事的,只是夢而已,而且我聽人說,夢都是相反的,越不好的夢,現實就越好,你看現在你爸爸媽媽,太姥姥等人不是都很好嗎?”
明舒卻搖了搖頭:“媽媽說,這世上可能存在著不同的空間和維度,剛才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我覺得他們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我才很難過。”
她擔心如果那個夢是真實發生的,那她的媽媽爸爸,還有其他親人都好可憐,她也好可憐,因為她沒有爸爸媽媽,她甚至都沒有存在這世上。
景纓聽到這話,心一懍,她想起幾年前白瑜跟她說的有關蘇令琛的事情,下意識把她抱得更緊:“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就因為另外一個空間的活得不好,所以我們才要珍惜現在的生
等到明舒情緒好了一些,她才跟明舒打聽夢裡的事情。
明舒也是個小人精,把媽媽嫁給五叔這事情修改了一下,其他都照直說。
她下意識討厭五叔那個人,而且她也知道如果說媽媽嫁給五叔,會對媽媽的名聲不好,哪怕眼前這人是她很喜歡很喜歡的乾媽,她也不想破壞媽媽的名聲。
她真的好愛好愛她的媽媽。
她現在也好想媽媽。
想到媽媽,她的眼眶再次紅了,小嘴兒扁成一條線,那模樣好想在說“快哄我,要不然我可要哭了”。
果然,景纓一看她這樣子,又寶啊乖地抱著哄了起來。
不過剛才明舒說的那個“夢”也讓她深深震撼,若那真是另外一個維度發生的真實事情,那白瑜他們一家子也太慘了。
還是這個維度的白瑜幸福多了,哪怕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她身邊有江霖,有其他家人和朋友一起支援她。
但願他們都能一直好好的。
想到這,景纓不由自嘲了一下,不知從何時起,她居然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甩掉腦裡不好的想法,再次睜開眼睛,她又變成了那個堅毅從容的景纓。
此時,兩幫口中的焦點人物白瑜,這會兒靠在座椅靠上,眼睛微微閉著。
賴美清以為她睡著了,悄悄扭頭看了她一眼,正想著要不要拿件衣服給她蓋上,雖然四月的天氣不冷,但海風一直吹著,她擔心白總會著涼。
正想著,白瑜察覺到什麼,眼睛嗖然睜開,與她對上。
她穿了件白色連衣裙,金燦燦的陽光打下來,把她的上半身融進光線裡,她雙頰面若套環,眼睛宛若盛了一汪清泉般,光芒籠罩,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跟在白總身邊當助手快四年了,但還是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