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猛地站起來,然後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
偷拍白瑜照片的男人叫羅奇偉,平時大家叫他阿偉,是照相館的拍照人員。
當時危漢毅和幾個同事找到照相館時,羅奇偉一看到他們掉頭就跑,別說他是個瘸子跑不快,就算是正常人,也跑不過他們。
被抓回公安局後,不用他們動用手段,羅奇偉就老實交代了,說當初有人拿了一百元給他,讓他卻拍白瑜的照片,至於對方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拍白瑜的照片,他一概不知。
不過從他的描述中,他們猜到那個叫他拍照的人,是一個叫莉莎的女子,一個從香江過來的客商的助理。
這個莉莎也是香江人,他們能查到的資訊很少,只是當他們找到她住的招待所,才得知她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
之後他們對她的住所和物件做了搜查,又對她身邊的人進行了盤問,但都沒有新的線索。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在大頭彪身上。
跟羅奇偉的軟骨頭不一樣,他被抓回來後,一直閉著嘴巴不吭聲,問什麼都裝死。
不過進了局裡的犯人,就算是一塊石頭,他們也會想辦法讓他開口!
從白天問到天黑,大頭彪終於熬不住了,吐出了一個名字——景煬。
景菲手緊緊拽著衣服的下襬,眼睛盯著不遠處瘮人的房子。
她剛才看到她二哥和之前那個混混一起走進了那個房子,不久之後,兩人合力抬著一具屍體從裡頭走了出來。
之後那混混把屍體給運走了,而她二哥再次走進了那個房子。
此時周圍漆黑一片,不知名的蟲兒在草叢裡放聲鳴叫,風在樹椏間穿梭呼嘯,她往四周圍看去,一片安靜,安靜得讓她心驚膽戰。
她二哥殺了人!
這個念頭縈繞在她腦袋,彷彿一道驚雷一般,讓她久久無法動彈。
可她二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那麼年輕,大好的前程,他為什麼要幹犯法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頭好像被錘子捶打一樣劇烈地疼痛,讓她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屋裡,白瑜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對上了一雙冰冷沒有感情的眸子,那眸子讓她瞬間想起了那條銀環蛇。
她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剎那間醒了過來。
她之前太累了,太餓了,她已經至少超過四十八小時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喉嚨乾渴得非常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也不知道金先生是什麼時候來的,這會兒他就坐在她對面的木椅上。
就這麼直直看著她,一聲不吭。
白瑜有種被蛇給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房間裡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景煬沒有在裡頭,倒是那條銀環蛇被關在鐵籠子裡,旁邊又另外放了一個木箱子。
白瑜舔了舔乾裂的唇瓣,打破沉默道:“你為什麼要抓我?”
金先生沒有回答。
白瑜:“我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或者恩怨?”
金先生依舊沒回答。
白瑜:“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殺了我嗎?”
金先生還是不回答。
白瑜見狀也無語了,這人難道就打算就這麼看著她,然後把她給看死?
下一刻,金先生動了。
他走到那個木箱前面,只聽“擦咔”一聲,木箱開關被開啟,然後他從裡面拿出一隻掌心那麼大的黑色東西。
等他轉過身來,白瑜一看,頓時汗毛直立。
死變態!
他手裡居然捧著一隻巴掌大的蠍子。
那蠍子的尾刺翹起來,感覺裡頭裝滿了毒液,她渾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出來,頭皮一陣陣發麻。
而他手裡帶著厚厚的手套,足以說明一點,這蠍子的毒性可能不在那銀環蛇之下。
果然,下一刻他的話就證實了白瑜的猜想。
“你剛才是不是在找景煬?”金先生扯著嘴角,笑得怪瘮人的,“如果是這樣,那你不用費力氣了,他死了,我最近新得了一個寶貝,我想試試它的威力,所以便把它放在了景煬的身上,你猜效果如何?”
白瑜:“……”
金先生乾巴巴地笑了起來:“效果非常好,不到幾分鐘,景煬就沒呼吸了。”
白瑜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