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力。兩年的高中畢業後,也有好的回報。那年畢業四個班,兩百多畢業生,只考中了三個人,我還是考的第一。第一的我離大學錄取分數線還差一分,因此我被國家統計局四川統計學校錄取,說是部屬中專。校址在一千里之外的四川內江市。

我是以怎樣的行裝去上學的?竹林的竹子經過兩年的砍賣已經非常稀蔬,要留老竹子待來年發筍子,因此無竹可賣了。大哥將自留地邊的幾棵小樹砍了賣了,還賣了一些黃谷,總算湊夠了路費和學費。我懷揣著這些夠好能走攏學校的錢,去上學了。揹簍裡塞了一床很薄的舊棉絮為被蓋,上邊是一口小木箱;穿上最好的一套衣服,所謂最好也就是肩上和屁股上只有一個補釘。大哥是送我到了四百里以外的成都的,而我知道,他的包裡,並沒有從成都返回老家的五元路費錢!這些年我從不想問他那年是怎麼回家的!

偏窮人命苦,淨遇倒黴事。火車在半夜中慢慢地行進著,我在昏睡之間,突然聽到列車員叫道:“到內江的下車了。”我拖著行李急急地下了車,等著火車一開車,舉目一望,四處一片漆黑。我想,內江是個中等城市,應該有一大片燈火的,但是怎麼到處都沒有一大片燈火呢?藉著車站發黃的燈光一看,原來這不是內江車站,而是資陽車站。一個人呆在漆黑的小火車站裡,無錢也怕人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到售票處一問,到內江還有一半的路程!好,又掏錢買票。

到了學校,報了到,交了學費,包中好像只有一元多錢了。

二十三年後的昨晚,我與岳母不知不覺說到了這裡,我突然想到,當時的我膽子可是大到天了:包中竟然敢不揣一月的生活費,就去讀書了;竟然敢不考慮今年兩年的生活費從哪裡來,就離家千里地去讀書了。我還沒來得及被錢與飢餓逼迫,班主任就告訴我,我作為特困生照顧,學校每月予以雙甲補助,即生活費補助甲等,每月13元;零用現金補助甲等補助,每月2元。那時一個國家幹部一月的工資也才三四十元,因此這錢夠多了!班上像我一樣的雙甲補助生有三個,其他農村來的補助一半,父母是機關幹部的,則不享受補助。

那時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識。

但是現在我想起這些,才驚出一身的冷汗!若國家不給我這些補助,我可憐的大哥永遠也無法支付這筆鉅額的開支,那麼我的結果只有兩個:退學或者餓死!

帥士象幽默作品集(56)

結果不是。我們這些苦孩子沒想到的,國家早就為我們想到並準備好了!

想到這裡,我那經歷四十餘年滄桑變得平靜甚至有些麻木的心,竟然出現了從沒有過的真正的感恩與激動。我的鼻子發酸,上眼皮中明顯地感到發熱而讓淚花浸滿了眼眶。幾個字從心中沉甸甸地湧了出來:

刊於《揚子晚報》

人吃不能吃

李子村有個神漢叫馬大仙,他最近收重金收了一個徒弟叫烏魚。烏魚入門以後,馬大仙為了顯示他的本事,對烏魚道:“徒弟,我給你一堆幹狗屎,你能叫人吃進去嗎?”

烏魚說:“是人都不會吃狗屎的。”

馬大仙笑道:“徒弟,為師就有這個本事,不但可以叫村上最聰明的人吃進狗屎,而且這狗屎還能賣到好價錢!”

烏魚不信地搖搖頭,馬大仙對他說:“你看著,一個月內為師的話就能兌現。”

馬大仙說這話,他是胸有成竹的。村上有個黃大爺,是村上最不吃虧的人,有人說你用十幾把算盤也算不過他,村長對他也怕幾分。黃大爺腦子靈,也比較富,他修了樓房,給兒子買了個貨車開。黃大爺只一點,他有病了信神不信醫。家中有事了,他準找馬大仙,一個月少則一兩次,多則五六次。

對於黃大爺的信神不信醫,開車的兒子小黃多次相勸,都被黃大爺罵得狗血淋頭。他罵兒子道:“你知道個屁。我信神錯了?我信神信出一家人無病無痛,信得有樓房有車子,村上有幾人勝得過我?”

這天,黃大爺一覺醒來,脖子痛得不能正眼看人,他急叫老婆子去請馬大仙。馬大仙帶著他的徒弟烏魚來了。馬大仙燒香燒紙跳神一切完畢,對黃大爺道:“是鼠精找到你了。你前幾個月是不是滅老鼠來的?”

黃大爺道:“對呵!毒死了幾隻,其中有一隻特別大,光身子就近一尺,我都覺得奇怪!”

馬大仙道:“那是鼠精的情婦,所以它昨晚上找到你下了毒手。脖子現在痛得很是不是?”

黃大爺點點頭道:“是。”

馬大仙道:“沒事,我化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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