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能看見的,有一個和尚,穿破袈裟,拿破扇,還有一個酒壺,這當然是濟公和尚,大家都認識。但是,那邊院門的正中,也有一個和尚,他卻扛了一把掃帚在肩上。於是大家問我,這個扛掃帚的和尚又是誰?
我張口結舌。
於是大家一陣鬨笑。
我心中好惱火。終於知道言多必失。假如不說這一大串,誰笑你?扛掃帚的和尚,你是誰?這寺院中有真的和尚在掃地,你扛個掃帚在那裝屁的樣?
瞎子無法觀賞文章的壯觀華麗,聾子無法聽見鐘聲的激越宏揚。難道只有身體有缺陷麼?人的心智也有(原文:瞽者無以與乎文章之觀,聾無以與乎鐘鼓之聲。豈唯形骸有聾盲哉?夫知亦有之──莊子。逍遙遊)。
普通人心裡有缺陷,為害或許只有一個家庭。而一個首領心理有缺陷,就會傷害一大幫人。
因此,任用人者,不可不考察對方心理是否有缺陷、有障礙。一個總經理多疑,他那公司幾百、千人都會鬼鬼祟祟。
有一個頭,在他十分自負的時候,他的妻子與人跑了。如果她與一個強大的男人私奔了,他或許還會暗喜,偏她與一個十分差勁的男人走了,那男人各方面都遠不如他。這巨大的打擊,使他心理變態。有人說,他在公園欣賞菊花,都是黑著一張牛肉臉在看的。
可以想見,他的下屬,會如何慘了。
他對每一個下屬,都不滿意,都和他們吵了架。連每一個女的都不放過。單位上有一個本份如蝸牛的人,時常把頭都縮在脖子裡,他都把這蝸牛從殼裡光光的拉出來吵了一架。
就這樣,多少年青人的發展機會,在他手裡,都如樹子在春天發出的嫩芽,被他一一掰掉了。
多少年後,當年是他手下的人,已在其它地方混得相當不錯了,還在咬牙切齒地蒐集他犯罪的證據,想將他打入地獄。
因為,他們當年本都是一塊塊好鐵,正常發展下去,他們都可以成為一把把鋒利的寶劍。現在──
現在,他們只是一把把十二齒釘鈀。
困獸臨死時狂亂尖叫,氣息狂怒,產生了同歸於盡的惡毒心理(原文:獸死不擇音,氣息芎然,於是並生心厲──莊子。人間世)。
對於困獸,要麼毀滅它,要麼遠離它,千萬不能同情。你說,有沒有受害人還要對困獸同情的?
沒有?有!
有一個歹徒,將一個女青年用刀挾持了,往山上走去,意圖強Jian。看來,這女子必受害無疑。
但是,老天幫了女青年一把。走著走著,歹徒踩在了竹葉虛掩的地窖上。歹徒一下掉進了三米深的地窖。
女青年該趁機跑了?
不。歹徒在窖底萬般哀求,求他上去,不然,他會在窖底凍死。他說,把他救上來以後,他馬上就去警察那自首。
女青年就伸出手去拉他。
他趁機一下將女青年拉下了窖底。
然後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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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在窖底幹壞事更安全的了。
未來的世界不可期待,過去的世界再也無法追回(原文: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莊子。人間世)。
過去的世界不可追回,但總可心總結過去的得失,讓現在生活好一些。
未來的世界是不可能等待,但未來的世界中,一定要裝下自己正確的宏偉目標,讓現在的生活,是未來宏偉目標中的一個環節,一個細小的部份,充分地享受現在奮鬥的苦與樂。
人,應該在這種狀態下的現實狀態中生活。
如果一個人只注重生活在往事的追憶中,而不在現實中有所作為,就像他在夢中千辛萬苦地摟住了一個仙女,醒後不過是摟著自己的那條大狗。
一個人只重未來的東西,而不重現實,就像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錢存進了箱裡,等老了再用。卻在六十多歲被一個小偷偷了,等於他這幾十年在為小偷先生存錢。
你應該充分享用現實的東西,今天合理的快樂,今天一定要享受。今天的快樂,就像毒蜂的孩子──在蜂窩中又白又嫩又大的蜂蛹,用油炸了,能吃到天下少有的香噴噴。明天它長成大毒蜂了,誰敢吃一盤飛著的大毒蜂?
兵器,不能傷害人的心志,連罕見的鏌鋣寶劍也如此(原文:兵莫傷於志,鏌鋣為下──莊子。庚桑楚)。
從古至今,對人傷害最大的,絕不是鋒利的鐵刃,而是意識受到了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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