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憐我丈夫死了,頭七沒完,你就摸到老孃的門上。老孃當時一身重孝,怎能與你苟且?你說,要得俏,一身孝,你這沒廉恥的東西!你假充哪門子大聖人,你弄得老孃死去活來,要不是為了替祖上存下這一點血脈,老孃早就懸樑自盡了。你不要###一拔就不認得人。” 丁樹則被她這一翻話說得又氣又羞又恨,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丁師孃正在灶下洗碗,把那瞎子的話聽得真真切切。聽到末了一節,再也呆不住了,便從廚下奔出來,強打笑臉對那瞎子道:“你們都上了歲數的人,年輕時的事還掛在嘴上,也不怕鄰居們笑話,大侄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明不白被人抓了,我們怎能袖手旁觀,你只管回去。我們這裡自有道理。” 她過去把瞎子攙起來,好言相勸了一番,好說歹說,哄她走了。 那丁樹則似乎一時還沒有回過神,站在院中兀自搖頭道:“斯文掃地,斯文掃地。” “掃你娘個屁!”丁師孃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