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太后指正。”
“說得很好,”李太后一改冷峻,聲音竟變得甜膩膩的,“張先生在政府多年,所以能一針見血地指出朝廷弊政。多的也不用說了,你就說,下一步你想怎樣重新整理吏治整頓頹風。”
“臣建議皇上立即下詔,實行京察!”
“京察?”
“對,京察,”張居正冷浸浸的眸子一閃,徐徐解釋道,“所謂京察,就是對應天順天兩京官員實施考核,四品以上官員,一律上奏皇上,自陳得失,由皇上決定升降去留,四品以下官員,由吏部都察院聯合考察,稱職者留用,不稱職者一律裁汰。”
“馮公公,你覺得張先生這個建議如何?”李太后問馮保。
馮保操著娘娘腔,恭謹地回答:“啟稟太后,張先生的主意好,這是大手筆。”
李太后點點頭,朝張居正送了一個秋波,問:“張先生,何以只限於京察,各處的地方官也應該考核才是。”
張居正答:“這個使不得,地方官都負有牧民之責,若同時進行考察,勢必引起混亂,導致州縣不寧。兩京衙門,並不直接面對百姓萬民,考察起來沒有這層麻煩,何況風氣自上而下,只要京官的問題解決好了,地方官行賄無門,進讒無路,吏治就會有一個好的開端。”
“鈞兒,你是皇上,你認為呢?”
李太后又轉頭問坐在御榻上的兒子,朱翊鈞雖不懂深奧的大道理,但憑直覺感到張居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