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原因發火,介東,你務必調查清楚。”
“是。”
兩人正說話時,司閽又報外頭有人要見王篆。王篆出去片刻回來,激動得臉色通紅,嚷道:
“首輔,王希烈死了。”
“怎麼死的?”張居正驚問。
“懸樑自盡,這是卑職手下人剛剛得到的訊息,”王篆輕蔑地說,“這個膿包,一看錦衣衛封了門,就知道自己罪責難逃,與其送進三法司讞獄問罪,倒不如自我了結。”
張居正答道:“自作孽,不可活。介東,關於這場火災始末情由,你連夜寫一個摺子,明天
一早送來內閣,轉奏皇上。”
“卑職遵命。”
王篆欠身回答。按理說他應起身告辭,但他磨磨蹭蹭就是不挪步。
“你還有事嗎?”張居正問。
“有。”王篆伸頭朝門外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昨天,我去了一趟積香廬。”
“啊?”張居正這才記起在積香廬裡養病的玉娘,忙問道,“玉娘現在怎樣了?”
“她的眼睛可以模模糊糊地看點東西了。”
“很好,”張居正眼前浮現出玉娘美麗的倩影,一種溫情油然而生,他叮囑道,“還得加緊
治療,爭取早日康復。《詩經》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玉娘雖有巧笑,但盼盼美目
還得假以時日啊。”
“首輔說得是,”王篆隨聲附和,又道,“玉娘讓卑職帶信,她想見你。”
“是嗎?”張居正微微一笑,“等忙過了這陣子再說吧,你轉告她,這些時要靜心養病。”
“是。”
王篆準備退下,張居正又喊住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