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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有不少都是年輕人,對價格低廉的香草都格外感興趣,不久功夫所有的香草都已經賣完了。百合和馬蹄蓮也只剩下一兩盆了,畢竟幾十塊錢的價格還容易讓人接受,就算回去種不活也不覺得心疼,只有價格較高的薔薇和月季還乏人問津。
賣了一大半的花出去,周圍的人卻只多不少。
“小姑娘,你這月季一百塊一盆,我全買了,你看怎麼樣?”那個一開始嫌月季太貴的老頭,站到蘇纓身邊小聲問道。
“對不起,本來是兩百塊錢一盆,不二價,如果你全要的話,一盆算你一百五十塊錢。”對這個一開始攪了她生意的老頭兒,她沒啥好感,但顧客是上帝啊,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
“好漂亮的花啊!是玫瑰嗎?”一個時髦的女子一手挽著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手抱著一隻玩具貴賓款款走來。
“不是玫瑰,這些是月季,這些是薔薇。”很多人會把月季、薔薇和玫瑰搞混,但是這裡畢竟是花鳥市場門口,懂花的人不少,她可不敢隨意騙人。
“比玫瑰還要好看不少呢。”時髦女子停下來看著身邊的男人說道。
蘇纓掃了一眼那男人,一身名牌卻毫無氣質,手上巨大的玉石手鍊成色不錯,手指上的金戒指也挺大,夾著個名牌手包,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土財主了。
心裡有了數,開口笑道,“薔薇的花語是愛的思念,月季的花語是幸福和美貌永駐,其實花店裡的玫瑰其實都是薔薇和月季冒充的。”
“是嗎,我喜歡這盆雙色的,多少錢?”
蘇纓瞄了一眼那盆黃|色鑲深粉色邊的月季,“兩百塊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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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男人立刻毫不猶豫地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抱了花就走,蘇纓看著他們的背影,小聲地對身邊的林達說,“看到沒?那就是好男人,兩百塊眼都帶不眨一下的,不像某人小氣得連二十塊錢的花都捨不得送。”
“也不想想是誰大熱天在這裡陪你賣花的,這也是一種浪漫知道不?”林達搖頭苦笑。
蘇纓自然是送了個白眼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輛城管的車停了下來,從上面衝下幾個氣勢洶洶穿著制服的人,“這裡不準擺攤!”
城管一來,圍觀的群眾立刻散開,蘇纓和林達也立刻慌了手腳。
“咦,你不是組織部的嗎?”站在稍後一點位置的一個城管吃驚地看著蘇纓。
她仔細一看,這個年輕的城管隊員正是上一批剛錄用到城市管理執法局的公務員,面試的時候正好是她擔任主持人,後來的相關手續也是她一手經辦的,是以兩人都互有印象。
“小陳!哎,真是不好意思,幫朋友賣花,在這裡影響你們工作了,我們馬上走。”蘇纓趕緊陪著笑臉。
聽兩人這麼一說,城管們的氣勢馬上就下去了,“呵呵,沒事兒,就是有群眾舉報這裡有亂擺攤的,我們只得出來,不然又得投訴我們不作為了。”
“是我們不對,真是不好意思。”蘇纓頻頻道歉,林達則趕緊把花都塞進車裡,其實趁人不注意又偷偷扔進空間裡。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先走了。”看到他們把攤收起來了,又礙於同事的面子,組織部啊,那可是真正的權力機構,連他們的領導都不好輕易得罪組織部的人,說了幾句城管們也都上車走了。
“呼,好險。”蘇纓上車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唉,丟臉死了。”
“哈哈哈哈,我們嬌生慣養的蘇大小姐居然也能拉下臉在路邊賣花,最後還被城管抓……”林達笑得喘不過氣。
“去我爸那裡吧,賣不完的花送給他好了。”蘇纓有些垂頭喪氣,這賣花也賣得太業餘了。
坐在車裡一算,三盆馬蹄蓮、三盆百合,每盆三十,六盆香草,每盆十五,加上那唯一賣出去的月季,一下午共賺了四百七十塊錢。
“要是都能賣出去,還挺賺的嘛,”一邊點著錢,蘇纓一邊嘆著氣,“都是辛苦錢哪。”
到了蘇纓家門口,兩人才從空間裡把花搬出來,“嘿,有了這神器就是好,一口氣上五樓都不用累得半死搬重物了。”
“老爸,我給你送花來了。”剛開門,蘇纓就扯著嗓子喊。
“這孩子,都結婚了還是這麼不穩重。”蘇纓媽媽笑著走了過來,“讓你姚叔叔看笑話了。”
客廳裡有客人,是市園林局的副局長姚遠,他是父親在部隊時的老部下,兩人的關係特別鐵,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