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業已奇極;那知此人眼角之血竟會打虎,可謂奇而又奇!莫非他眼中會放彈麼?即使放彈,也不過替虎搔癢,虎又安能畏彈?可見此人眼角之血竟勝於彈,將來竟可叫做‘鐵血’了。以此類推,原來氣之為用,竟是無所不可。”
忽見那面有個婦人在那裡燃火煉石。林烈上前問道:“請教大娘:煉這石塊有何用處?”婦人道:“只因有個大漢把不周山觸壞,天維被他振的也有微缺,我煉這石要去補天。”林烈忖道:“原來石可補天,無怪杞人要發愁了。”
又朝前進,道旁現出一座戰場,有個黑麵大將在那裡殺的煙霧沖天。忽聽他喊了幾聲,就如霹靂一般,振的耳根嗡嗡亂響年首次全文發表。編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書中,內中只聽得一句“力拔山兮氣蓋世”。林烈點頭道:“氣能蓋世,怪不得孟子有‘塞於天地之間’這句話哩。”
遊了多時,甚覺腹飢。路旁有許多店面,進前看時,那賣飲饌的只得酒肆、茶坊、蒸餅,饅頭之類。信步走到一個蒸餅鋪。正要進去,只見裡面坐著一人,卻是周朝打扮,不知為甚同人吵鬧,氣的頭髮根根直豎,把頭上戴的冠都衝起來。
看罷吐舌道:“這人如此硬發,若被他打上幾發,如何受得住!離開他罷。”走到間壁饅頭鋪。又有一個周朝人坐在那裡,倚著桌案,不知為甚氣的鬍鬚根根直豎,把桌案都戳翻了。嚇的連忙走開道:“這人更惹不得!設或性子發作起來,把鬍子朝你身上亂戳,還戳幾個洞哩!”
又走到一個肉包鋪。裡面蒸的肉包,熱氣騰騰;兩旁坐著無數罪犯,都是披枷帶鎖,鳩形垢面,個個嘆氣唉聲。上前拱手道:“諸位為何犯此重罪?我看你們人人嗟嘆是從它流溢位來的。實際上是神的別名。,莫非有甚冤枉,誤犯此罪麼?”眾人都嘆口氣道:“這是自作自受,有何冤枉!”因手指蒸籠道:“我們的罪都是為他而起,以致弄出人命事來,此時身不由己,後悔無及。但願將軍奉勸世人把個‘忍’字時時放在心頭:即使命運坎坷,只要有了忍字,無論何事總可逢凶化吉,不遭此禍了。”林烈聽了,正要答話,忽覺一股棗香撲鼻,那廂有個棗糕店。行至跟前,把馬拴在外面,走進去檢張桌兒坐了。再看那些吃糕之人,個個面黃肌瘦,都帶病容,剛把糕吃了,忽又蹙額皺眉嘔了出來,及至勉強重複吃進,少時仍舊嘔出。又有許多肚腹膨脹之人,也是骨瘦如柴,飲食費力,個個愁眉苦臉,極其可憐。因拱手道:“諸位為何染此重恙?莫非命運不濟,患這孽病麼?”眾人都嘆口氣道:“這病何關命運,總是自作孽!”因指蒸籠道:“無非因他而起,以至日積月累,弄的食不下咽,無藥可醫,如今後悔已晚。但願將軍奉勸世人把個‘耐’字時時放在心頭:即使命運不濟,只要有了耐字,無論何事總可轉禍為福,不染此患了。”
林烈把蒸籠望一望道:“怎麼此處蒸籠竟如此害人!那邊被他害的都身犯重罪,這裡又被他容的都不能飲食。如此可惡,等我吃了棗糕再同他算帳!”一片聲喊叫:“快拿糕來!”走堂雖然答應,卻把糕拿到別桌去。林烈喊道:“你這囚徒!大約因我後到,不肯把糕拿在人前,難道我連露肘破肩的乞丐也不如麼!
再不拿來,你且吃我幾拳!“走堂見他喉急,只得招別桌剩的冷糕湊了一盤送來。
林烈一見,不由心頭火起,拿起盤子,照著走堂臉上連糕一齊摜去,那盤子恰恰摘在走堂面上,喊了一聲:“打死我了!”渾身是血,早已跌翻。只見四處蒸籠熱氣直朝外冒。林烈道:“我正要同你算帳,你還朝我冒氣!索性給他一不做、二不休!”雙手舉起大刀,照著那些蒸籠左五右六一陣亂砍;登時自己無名火引起陣內邪火,四面熱氣都向口鼻撲來,一交跌倒,昏迷過去。
次日,譚太、葉洋進陣,也無訊息。
文芸十分著急,暗暗命人把武七思兵丁捉了一個,細細搜檢,胸前有一張黃紙,寫著“皇唐婁師德之位”。大家甚喜,立時沐浴焚香,寫了許多分給眾兵,照前說個“戒”字,帶在胸前。到晚,派魏武、尹玉、卞璧各帶兵馬一千進陣,餘承志、洛承志帶領接應眾兵,只等號炮一響,就衝殺過去。那知等之許久,竟似石沉大海。文芸又將那兵丁提出再三拷問,受刑不過,才說出實情:原來身上雖帶了黃紙,仍須寫個“忍”字焚化,跪吞腹內,方能進陣出入自如;但不許動怒生氣,一經誤犯,更有性命之憂。文芸命人把他打入囚籠。即如法炮製,果然把陣破了。攻進城內,武七思久已逃竄。城上供著共工、霸王、藺相如、朱亥諸人牌位,當即焚燬。陣內所困譚太、葉洋、林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