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後怕,後怕中的李維幾乎是瑟瑟發抖的想到如果上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如果沒有嗑過藥的話,是絕對不敢做這種幾乎可以觸發“好船”(注:死亡)結局的選項的。
“活著真好啊……”感嘆了一聲,可是李維還想要繼續活下去啊。上杉姐現在沒有砍自己,說不定是因為還沒有製作好鐵處女,炮烙,麻繩鞭和皮衣。
反正仔細想想看,自己惹了全日本最不能惹的女人,就算是她姐姐罩著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有一具全屍吧?
更何況還有一件讓他無時無刻不感到心驚膽戰的事情——
他的全身的確無時無刻不在疼痛著,藥效一過,此刻的他整個身子和麵部表情,除非打上馬賽克,否則就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第三卷 後宮祭壇 逆推大旗 380 慾念之中沉淪的少女
這個標題是越寫越有倫理劇的感覺了……
——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自己究竟是誰。
為了提醒自己這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取出了時間和空間作為憑證。
祖先的靈魂,上古的意志,天下的義理和神靈的威嚴,夾雜著她自己那幾乎超越整個世界的自尊心和責任心,此刻全都在這間往日神聖的屋子裡,與一個人的笑容,兩個人的相處,三個人的糾葛,天下的糾結和自己的煩躁不安充斥在一起。
代表祖宗靈魂的大鎧,他們穿著過的戰鎧代表著一雙雙穿越時間與空間的利眼,注視著她——按照日本人根深蒂固的觀念,這些為了家族,為了幕府而戰死、盡忠的人,死後均已成神,或為大明神,或為權現,往復飄蕩在人世之間,成為天地之間的一股正氣!毗沙門天王的毘字旗,就豎立在她平時穿著上杉姐南蠻胴具足的威嚴雕像的身後——本來這尊毗沙門天王的女身像就是以上杉姐為藍本,李維首先託麗露本人親自畫了上杉姐戎裝佩劍的寫生像。再拖麗露送到義大利米蘭請專人打造頗帶有神韻的一尊毗沙門天同等真人大小神像。順帶一提,一年前剛剛交貨,耗費黃金五十斤整!一同供奉的還有她親手設計書寫的亂龍旗和兩面刀八毗沙門天王大旗。這些與她分享勝利的喜悅,與她分擔戰爭的痛苦,永遠伴隨著她左右的戰旗如同榮耀和痛苦一般。
此刻注視著她,似乎在說:“你不配,你墮落了,骯髒的心靈根本就是個懷春的少女,慾望滿身的呢怎麼配揮舞這柄聖劍?”
這柄聖劍,乃是天皇親自賜予的聖劍,此刻正插在毗沙門天王的真人像手中。劍身的形狀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
越像越是心憂和心驚。種種思潮狂暴激盪的形成一座心靈的火山,不斷地噴發和爆炸著,熔岩不曾冷卻反而可以融化鋼鐵——她那如同鋼鐵般堅固的心靈,正在某個人的作用之下變得汝流水般軟弱無力,慢慢的氣化直至消失不見。
“哈!喝!哈!喝!”
揮刀,再揮刀。
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小豆長光——她威嚴的證明。用這把刀她殺掉了無以計數的擋在自己面前的人,一開始她恐懼,然後她變得麻木,最後她不再為今天殺掉了多少人而感到不安——數量已經無法統計。
這也是她和自己姐姐大人有所不同的證明,最少自己姐姐的雙手是乾淨的。與自怨自艾不同的是,她並不認為自己所做的有什麼錯誤,阻擋在毗沙門天王面前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她所感到不安的事情是,她是否還有繼續揮舞這把小豆長光的權利。
因為她此刻揮舞著的小豆長光,劈砍著的不是毗沙門天的敵人,而是虛空之中的幻影——她想象中的李維。一個低階、下流、可恥,甚至是淫邪!以及……
拉著她、誘惑著她一起墮落到黑暗之中、沉浸在邪惡的不倫慾望裡的惡魔。
伴隨著大滴大滴的汗水一起從她的脖子上留下。打溼了她單薄的武士服而不自知,依舊瘋狂的揮舞著手裡鋒利的太刀,似乎想要劈開煩惱,劈開從未有過的一種慾念。最終,汗水完全打透她的身體,露出了武士服下令人遐想的胴體曲線,青春而靚麗。
但整間密室裡依舊充斥著她劈砍時吶喊的聲音,這正是她所煩惱的地方——何苦生為女兒身?否則的話,就不會有這種苦惱了吧?
聲音在逐漸轉成沙啞的時候,她終於用盡了哪怕最後一絲力氣——她失敗了。
伴隨著手中小豆長光的掉落,直至插在木質的地板上。猶自不住的晃動著,發出一陣陣如水般的寒光。
實際上,剛剛李維躺在她面前,而她身邊同樣有著這把小豆長光,卻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