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噓了一口氣,心道他孃的一切總算是過去了,走到那屍怪的跟前,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去,將它送進了黑水池中。回頭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是此刻再出現什麼變故,就只有等死的份兒。
將他們三個一一扶起,檢查了一下各自的狀況,還好,並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境地,都是一些皮肉傷,還算我傷的最嚴重。
四個人坐在一塊,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暗自慶幸劫後餘生,標子在這時傻笑了起來,我們四個相互殘扶著對方的胳膊,隨後也大笑了起來。
稍作休息了一會兒,拾起地上的青銅箱,幾個人相互攙扶著,開始向那個不知底細的山洞出發。
很難想象得出,在這樣的情況下,標子還保持著樂觀的jing神,一路上他都是哼著那些振奮人心的歌曲,氣氛倒也緩和了不少,人得jing神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面前的山洞和我們之前走過的一樣,剛踏入進去,就讓人產生一種厭惡的情緒,因為這種山洞都是七拐八拐的,總給人一種看不到盡頭的感覺,加上體力消耗的所剩無幾,在最後的時刻裡,誰也沒有心情再多說一句話。
後面的路還算好走,什麼危險也沒遇到,十幾分鍾後,我們竟然發現了泥土層,那種現象很奇怪,黑sè的山岩和那泥土層的分界線幾乎為零。很顯然,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以前這裡肯定都是真正的泥土地,只不過黑水池中那些液體的關係,黑sè的岩石開始向四周蔓延,隨後就形成了我們所看到的那副景象。
標子見此情形,jing神又提了起來,衝我們一笑:“同志們,這是好的預兆,說不定前面就會有出口,我們再加把勁,很快就可以看見昔ri的陽光了。”
標子的話也不是信口胡掰,走進這個山洞的時候,我們都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山洞路面的坡度雖不大,但我們能感覺得到,它是一直向上延伸的,據我們估計,再走上十來分鐘,肯定就要到達山頭了。
踩著腳下的泥土,我總覺得踏實許多,聞著泥土的氣味,比任何時候都要振奮人心。然而,一切都只是我們的幻想而已,走到最後才發現,擺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一條死路,沒錯,我們面前已到了盡頭,山洞的延伸在這裡停止。
我們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來,面對這樣的情形,無疑是直接被判了死刑,可折回去也是不行,因為那些屍蠍和水猴子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我感覺自己像掉入了冰窖,渾身一片冰涼,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標子見是這樣,火氣大漲,他大罵道:“他媽的,明明這山洞是一路向上的,再上去一點點就會看到出口,為什麼到這就不通了,那麼修這條山洞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這條山洞修的十分古怪,既然不是出口,無疑是多此一舉,而且這裡也沒有之前的那種石室,很顯然,這裡根本沒人來,那麼修建這條山洞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我們的心情很壓抑,大家席地而坐,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等待,希望救援的那些人能夠早ri打入到這裡,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誰能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殺到這裡來,三兩天還好說,要是耗上個七八天,那還得了,我們四個全身上下也沒有一點吃的食物,七八天怎麼挺過去,吃泥巴過ri子嗎?
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彼此之間的呼吸聲,我們根本沒聽見任何響動,很顯然,救援的那支部隊肯定還沒有進展。
按之前張教授的估計,那支救援部隊中的成員都不簡單,沒理由這麼長時間還沒進入這山洞內部,而且就算那支部隊全軍覆滅了,國家還可以重建一支部隊進來,水猴子終有殺光的一天。
至於那些屍蠍,那就更簡單了,只要有了第一次接觸,直接帶噴火式氣槍下來,也就不足以為患,那麼是什麼困難會讓外面的人還沒進入呢?這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
據說一個人在沒有食物補充的情況下,能夠活上六天左右,我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不過我們四人都是傷兵殘將,而且體力早已透支,做最好的打算,能夠就這樣活上三天就算不錯的了。
我們身上沒有帶鐘錶之類的東西,所以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總之情緒都低落到了極點,剛好這時候張教授的頭燈又熄滅了,這無疑是給我們最嚴厲的jing告。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必須做出最後的選擇,是繼續等待上面的人下來救援,還是趁著最後的微弱光源掉頭反拼。
老蔡漸漸的煩躁不安起來,終於打破了這無盡的沉默,他十分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