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部擦傷,被水一泡,一時間疼的厲害,在水中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算回過陽來,但我更擔心標子和老蔡的安危,拉開嗓子就衝著頭頂大喊了標子的名字。然而叫了好幾聲,竟然沒得到他們兩個的回應,我心裡一下子就慌了,莫非這兩人真的出事了?
剛要舒展開身子再次攀爬,卻看見標子的大腦袋,從平臺邊緣露了出來,並一臉驚異的樣子。我看他沒事也總算放下心來,於是問道:“你小子在上面瞎吼什麼,看把我給整的,老蔡呢?”
標子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我的面部,就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對我一臉壞笑的說道:“我那不是瞎吼,而是發自心底的驚歎,你上來看了後就知道了。你放心,老蔡沒事,也還在那驚歎呢?”
我心裡大罵了起來,你他孃的看到你祖宗了?要驚歎成那副嗓音嗎?真是把我給害苦了。還有老蔡,這人一向沉著,可聽剛才的聲音,比標子還叫得慘,什麼玩意嘛這是。既然他們都沒事,那麼到底在上面看到了什麼?難不成真讓我說中了,標子的祖宗就葬在這裡?
牟足了勁,又開始攀爬起來,這回吸取了教訓,別說上面的人在叫喚,就算是真砸下來了,我也權當看不見,讓他們自作自受。
我的腦袋剛冒出平臺,甚至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就立馬發現有些不對勁,只那麼掃了一眼,我就完全定在那了。我的老天爺!這他孃的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眼前的一片白,我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沒想到整個平臺上全是一層層的白骨,就像曬高粱稈子般,密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要不是事先知道這上面有驚人的東西,我還真會忍不住大叫出來。等我雙腳踏上平臺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陣yin風,我渾身一顫,只覺得鬼氣森森。
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我開始踏著屍骨向標子他們走過去,那些白骨看上去大多數是爬行動物的,但也有魚類的,而且顏sè不盡相同,有些骨頭存在好些年了,都成了咖啡sè,我的腳一放上去,就“吱嘎”一聲斷裂開來。
標子看我一臉震驚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對我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開足眼界了吧!我跟你說,標爺我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這裡是屠宰場呢?”
老蔡蹲在地上,正一臉認真的看著那些白骨,一下子看看這塊,一下子又拿起那塊,嘴裡還發出了陣陣的磨牙聲,我和標子也不打擾他,說不定他這個刑jing正在找線索。
好一陣子後,老蔡才站起身來,他對我們一臉憤怒的說道:“他二大爺的,這裡的屍骨什麼型別的都有,也包括人的,看這陣勢,這裡應該是水猴子丟棄垃圾的地方,這麼多骨頭,也不知道這群畜生生活在這裡有多少年頭了。”
標子倒不關心這些事情,而是提醒著我們說道:“我說同志們,現在還不是我們驚訝,或者憤怒的時候,既然這裡沒有張教授他們的影子,我們應該分頭去找,千萬別誤了救人的大事才好啊。”
想想標子的話也對,這都浪費了好一會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張教授他們現在是死是活,看著眼前的這些屍骨,保不準張教授他們已經被水猴子吃了,不免有些為他們擔心。
不過標子卻說道:“標爺我仔細一想,張教授他們可是全身的武裝呢,就算真遇上了水猴子,也不至於毫無還擊之力,說不定此刻正大獲全勝凱旋歸來呢。”
剛要起身去尋找其他的地方,老蔡在前面又大叫了一聲,幾乎在我回頭看過去的那一瞬間,老蔡身子一顫,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他一臉驚恐的樣子,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我和標子也沒多想,趕緊奔了過去,連忙把老蔡扶了起來,問他怎麼一回事?
老蔡指著他跟前的一處,對我和標子顫抖的說道:“是他們的屍體。”
他們?不用想也知道,老蔡口中所說的“他們”一定是指張教授那些人,我和標子也是心頭一顫,順著老蔡指去的地方一看,標子當先大罵了一聲爺爺,就跳著到一邊嘔吐起來。
眼前的畫面的確夠驚心動魄的,也難怪老蔡那種見慣了屍體的人,也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
地上的屍體是昨天那兩個海軍戰士的,此刻他們的胸膛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的內臟我們一覽無餘,其中大部分的肉已經不見,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舌頭都露在嘴巴外,伸的老長,跟個吊死鬼一樣。
我心裡一陣發怵,這可是兩個人啊,目前這狀況,就像畜生一般,已經被肢解的不成樣子,讓我想起了案板上的牛羊來。可是這群畜生為什麼不乾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