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張教授等人還是毫無進展,無奈之下,也只好心有不甘的離去。此後,黑潭村恢復以往的寧靜,黑水潭再也不是村民們的禁地,因為從這次以後,黑水潭再無出現水猴子的傳聞。
這件事情過後,標子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已經趕回店裡,臨走前,他讓我去他店裡幫忙,說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還不如兩個人合夥,兄弟兩個一起發財。但被我婉言婉拒,也許,如果沒有發生小玲溺亡的事情,我可能會有這樣的打算,可是我如今只有短短四年的時間可活,那份雄心壯志已經消失無蹤。
我現在的唯一打算,就是陪在家人的身邊,好好享受那份闊別七年的親情,當然,至於我身中屍毒的事情,家裡人一直被矇在鼓裡。並不是我刻意隱瞞,只是小玲剛剛去了不久,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告訴我爸媽這個不好的訊息,我相信,我爸媽從此再無踏實ri子可過,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2012年的冬天很快就過去,這一天的下午,我來到了黑水潭的岸梯上,看著黑水潭上面依舊沒有融化的冰雪,我心裡突然想到了李二丫來,因為她就在黑水潭下的某一處,在某個黑暗且冰冷的地方孤獨的待著。
不大一會兒,一輛jing車駛了過來,車停穩後下來兩個人,是老蔡和亮子。上來後,老蔡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怎麼了,還是放不下李二丫的事情?”見我沒有回話,嘆了一口氣,他又說道:“已經過去了,咱們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巢穴的消失是老天爺的意思。”
我知道其實老蔡的心裡也不好過,畢竟二丫是死在他手裡,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等於是在他臉上打一個耳光來的乾脆。我收起那絲回憶,轉頭看向老蔡,不由心頭一顫:“老蔡,你到底是怎麼了,幾個月不見,你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老蔡自嘲的摸了摸他那一頭銀白sè的寸發:“我自己也不清楚,從醫院回來以後,我的白髮就出現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多,想止也止不住。”從公事包裡面拿出一個綠sè資料夾,他翻到指定的頁面遞到我手裡:“這是有關李二丫的所有資料,她家裡的情況也在這裡,你好好看看。”
我心中感慨,心道老蔡的ri子肯定比我更加難過,畢竟他還有妻子和一對兒女,他死了之後,家裡面肯定要出變故,這是他不得不考慮的一些煩心事。我同時暗自慶幸,幸好我不是獨生子,就算我現在死了,最起碼家還有我大哥。
撇開那些想法,接過資料夾一看,才知道二丫的家是隔壁村子的,家裡除她之外再無其它兄弟姐妹。她爺爺nǎinǎi死得早,家裡現在只剩下雙親還在,他的父親還有一個兄弟,早年搞建築從高樓上摔了下來,落了個終身癱瘓的處境,老婆孩子第二年卷著那批賠款就跑了路,被二丫的父親收養著。
二丫是在六歲那年突然不見,父母漫山遍野的找,結果在黑水潭裡看到一具屍體,所以認定了那是他們的孩子。當時我和標子都不滿十歲,由於好奇心太大,就去到黑水潭那裡偷看當時村民們打撈屍體的情形。
“二丫”當時的屍體十分恐怖,除了一個浮腫且沒有眼珠子的頭顱之外,身體其他的部位就只剩下一副骨架,衣服什麼的也沒留下一絲。在那種情形下,二丫的父母認定屍體就是二丫,那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二丫就是那天不見的。
既然有人認領屍體,jing察局自然就立了案,認為“二丫”是失足掉入黑水潭淹死的,屍身讓水潭裡的魚給啃沒了,之後事情就這樣瞭解了。不過現在想來,那具當時被打撈上來的屍體肯定不是二丫,否則我在潭底就不可能再看見一個自稱二丫的姑娘。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我託老蔡去了隔壁幾個村瞭解情況,也沒有發現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子叫李二丫,所以,我和老蔡一致認為,真正的李二丫肯定就是潭底那位。
我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老蔡,不由問道:“這事情也太巧了,為什麼屍體只有二丫的父母前來認領,屍體真正的家人為什麼不來?難道說,那具屍體不是這附近幾個村子的?”
老蔡苦笑了一下:“你還真說對了,那具屍體是另一個鎮子的,當時那個鎮子的一個學校組織學生去黑潭村這邊chun遊。由於人數太多,所以在回到學校點名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個小女孩,由於不知道那小女孩是路上丟失的,還是在山裡丟失的,所以學校報了失蹤案。”
亮子接著老蔡的話題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二丫剛好也在那一天失蹤,jing局肯定會聯想到黑水潭中的浮屍,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成了拐騙孩童案處理,之後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