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山這句話自然是問譚佳的,我估計他的本意是不想下去的,畢竟我們都知道,三叔那夥人通常都是幾十號人一起行動,而我們現在只有七個人,如果遇到了三叔那夥人,勝算實在不大,還不如在這裡埋伏起來更好。
如果換成以前,我一定會支援李易山的建議,不過一想到三叔的手下對我下毒手,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雖然明白那些人是被蠱蟲cāo控了,可還是對三叔產生了芥蒂之心,所以我和標子什麼也沒有說,在旁邊看譚佳的反應。
譚佳還是那副倔脾氣,搖了搖頭,毅然的說道:“我怕下面的山谷另有去路,以防萬一,還是下去看看比較放心。況且我們在後面跟著,三叔他們未必就知道,我們偷偷的摸過去,在下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是一樣的。”
我們知道多說無益,還不如給她一個面子,免得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在標子的帶頭下,我們一個個開始從繩梯那裡下去。這一路上倒也太平無事,我們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下面的那個山谷。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個山谷的兩邊並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地面上倒是鋪了大青石,都有一米見方。不過由於年代久了,大青石上面有一層類似於青苔一樣的植物生長著,人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海綿上,有點軟綿綿的感覺。
我們的指南針雖然失靈了,不過還有第二個功能,可以當做微光手電來用,為了不被三叔他們發現,譚佳命令我們關掉頭燈,只用指南針上的微光進行照明。指南針上的光芒雖然很弱,也照不了很遠的距離,不過三米以內的距離,我們還是看的清楚。
我們小心翼翼的前進著,大概走了三十多米的距離,走在最前面的劉大鵬停了下來,他有些奇怪的對我們說道:“這裡有一具乾屍,是古代人的打扮,不過他的死狀很奇怪。”
我們走到他跟前一看,那具乾屍全身發黑,成大字形倒在地上,雖然死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依稀還可以看出來,他穿著的是一套古裝服飾。我對於中國古代的朝代服飾並不是很瞭解,雖然知道這是古裝,卻分辨不出來是那個朝代的產物。
讓人奇怪的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具乾屍的身上被人釘入五根木樁,木樁有檯球杆子那麼粗,兩根釘在乾屍的手上,兩根釘在乾屍的腳上,最後一根卻是直接釘在乾屍的腦門上,這種折磨人的殺人法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想出來的。
標子雖然是個盜墓賊,可他畢竟明面上是做古玩生意的,對於古物有一定的鑑別能力,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就道:“從服飾上來看,這是明朝時期的官服,還是錦衣衛的專用服飾。這人的死大有問題,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人生前可能有了屍變的跡象,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被人用桃木釘釘住,以免防止屍變。”
古人都說桃木是極陽之物,有辟邪驅邪的神奇功效,無論是山jing狐仙,還是殭屍鬼怪,都極為懼怕桃木所制之物,故而那些茅山道士都用桃木劍來驅邪。以前我總以為那是無稽之談,是古人捏造出來的謬論,現在我看到這具乾屍,心裡立即肯定下來,看來桃木驅邪是確有其事了。
吳劍點了點頭,他道:“我們要小心了,這裡可能也有殭屍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是旱魃。”看了我和標子一眼,吳劍若有所思的說道:“旱魃身上的屍毒無解,就像你們身上中的屍毒一樣,極為霸道。”
吳劍這麼一說,其他人面sè再次一變,雖然科研小組經常和殭屍打交道,不過也只是殭屍而已,和旱魃相差甚遠。中了殭屍的屍毒,如果及時醫治,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解毒,可旱魃的身上的屍毒就不同了,不僅無法驅除,而且連阻止它蔓延也不行,簡直和艾滋病的xing質是一樣的。
不提起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情我就心裡很絕望,我和標子身上都中了最厲害的屍毒,據專家們說,最多隻有四年的時間可活,簡直比艾滋病患者還慘。我心裡一陣感慨,我還這麼年輕,連孩子也沒留下,就這樣離奇的死了,實在是有些不值啊!
標子比我看得開,他壓根就沒往我這方面想,而是有些奇怪的對我說道:“老楊,不知道是我們兩個的運氣好,還是事情就真的那麼湊巧,我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啊!”
我不明白他又想到了什麼關鍵,有些期待的看著他,標子指著地上那具屍體對我說道:“老楊你記不記得,我們在茂陵的時候,遇到的那夥官盜?”
他這麼一說,我就哎呀了一聲,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事情呢?這事情也的確有些古怪,上次在茂陵中,我們在逃